全场静默的这几息时间,她们脑子里都想象了许多严重的情况。
世子谢晏不喜欢秦知宜、他不举、他有龙阳之癖,等等……
凡是正常男儿,成了亲,同床共枕,谁见了秦知宜这样娇俏貌美的姑娘,没有几分心动呢?
在座都是已为人妇的,都知道新婚两日还未圆房的情况少之又少。
秦知宜又不在月事期,不是谢晏个人问题,还有什么原因会令新婚夫妻井水不犯河水呢?
秦知宜见阿姐嫂嫂都面色古怪,不解问:“夫妻一定要洞房吗?世子他不是不喜欢我,应当只是还不习惯吧。”
这倒不是推脱和胡说,是她自己感受到的。
洞房那日,谢晏也曾不受控过,但是秦知宜看他看到她的脸时,有一瞬清明,眼神克制。
在秦知宜的理解中,这是谢晏在不好意思。
后来秦知宜自己琢磨过了。
外传谢晏清贵孤高,若他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二人躺在一处,就兽性大发,反而不像他。
所以秦知宜并不介意此事。
正好,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呢。
之前会主动抱他,只是因为她懂事,知道那是她该做的。
母亲大姐她们本不信,但是因为秦知宜态度从容,不慌不忙的,也就作罢了。
放不下心的郑映澜只能叮嘱一句。
“若世子待你不好,千万不能瞒着母亲和你父亲,我们会替你做主。”
秦知宜点头,如从前一样依偎在母亲怀里,满心甜蜜。
她想得开,不操心,但姐姐和嫂嫂她们面上的笑容变淡了几分。
望着她的眼神变得重了,藏着说不出口的担忧。
都说秦知宜嫁得好,威靖侯世子是京中闺阁少女心之所向,谁能想到,结果这人竟锦绣在外。
秦知宜自己乐观,她们这些年轻的妇人却没法不往心里去。
不仅担心谢晏是不是不好,也怕他心里装了别人。
不论是哪一种,秦知宜往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偏偏这些事都是有口难言的苦,她们这些做姐姐的,做嫂嫂的,再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教人忧心。
再说正厅里的男人们。
谢晏和秦家的男丁坐在一处,仿佛误入此地的陌生人。
秦家人热情好客,把不多话的谢晏衬得更寡言。
有人问他话时,他倒是都有应有答,但几轮下来,气氛越来越干瘪。
待没话说了,秦父和秦知宜的哥哥们,只好聊起别的事,让谢晏当个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