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台适时开口,迟疑道:“呃,那个,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祁乐鸟不见了。”白鸟实在太多,葛玉台此刻便直接以“祁乐鸟”来代指最开始的那只大鸟了。
松吹碧止住了笑。
他们抬头望去,发现祁乐真的不见了。
或者说,三人早就不知道祁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从他拔出羽毛化成一堆一堆的白鸟攻击他们时,他们就再没精力注意祁乐到底去哪了。
此刻看去,除了庙宇的断壁残垣和一地的鸟羽外,连一只白鸟都没有了。
颜书神色凝重,立马有了些不好的猜想。难道那祁乐并不准备当即要了他们性命,而是用羽毛作障眼法混淆视听?
颜书当机立断,道:“是障眼法。他应该是去追刚才那些活人了!”
松吹碧一惊,当即御剑而起。她往剑里注入魂力,那宝剑瞬间大了两三倍。松吹碧左手拎着颜书,右手拽着葛玉台,将二人直接甩上了剑身。
那宝剑载着三个人,稳稳当当地飞了起来。
葛玉台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我恐高啊啊啊啊!”
松吹碧无视道:“走,去村里!”
颜书点点头。她推测,以贺子流的手下是没有办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击败这么多人,还将他们都绑起来的。
颜书对葛玉台道:“你可看仔细了,贺子流有没有伤那些人?”
葛玉台看见那剑飘在半空中,怕得腿都开始打哆嗦。他听见颜书的话,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没有。我只看见了贺子流吩咐手下把那些人绑起来,看上去不像是和他们发生过打斗。”
这就对了。
颜书心下了然。那些人定然不是为贺子流所伤。应该是那巨鸟提前打伤了那些人,将他们全部扔到了庙里。贺子流最多算个捡漏的。
也不知这巨鸟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进来时颜书就已经知道,此处尽是大片大片的竹林。林中的破庙已经被松吹碧几剑给毁了。现在要说还有哪里能藏人,也就只有那个村子了。
那宝剑一路往上,翠绿的竹节迅速往身下飞去,不过数秒,三人便已飞到了这片竹林上方。层层叠叠的绿障被众人踩在脚下。
葛玉台见自己飞得更高了,吓得紧闭眼睛,直接扑通一声趴在了剑身上。
松吹碧看看哆嗦得像抽了风似的葛玉台,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站着淡定无比的颜书,疑惑道:“秋亭姑娘,你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颜书:?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跟他根本不熟啊!
颜书在心底咆哮道。
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颜书还是精挑细选了自己的措辞,很矜持地开了口:“松姑娘,其实我跟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就是我顺道捡的大夫,想着在路上有用处。”
松吹碧听了,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秋亭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也不知趴着的葛玉台是不是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刚想抬起头来反驳几句。没想到他刚把头抬起来,便惊天动地地“呕”了一声。
他竟是吐了!
颜书简直没眼看,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葛玉台吐完之后想挣扎着站起来。爬了一半,他一个踉跄差点从剑上摔下去。
松吹碧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他才堪堪站稳。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实在是有一点晕。。。。。。”葛玉台昏头脑涨地道着歉。
一番闹剧过后,那村庄已然出现在了众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