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地一声,男子手中的剑断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把刀收回背上,冷冷道:“我救了你一命。”
方楚楚正要点头称是,诚然,她方才准备拿出之前写好的符咒躲那一剑,不会真让那男子伤了自己,但人家素未谋面却肯仗义相助,这情自然是要领的。
但她抬头一看,却发现帷帽女子是对着锦衣男子说的。
男子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那刀……他见过。
是南疆边家的刀!
能背着这刀的女子,不就是他要找的……
兜帽女子出声一喝:“还不快滚!”
他浑身一抖,连忙作了个揖,连断剑都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还是那仆人把剑拾起来,追了出去。
“这二人,算我的朋友。”兜帽女子拿出文牒,交给店小二。
店小二见了文牒,顿时变得毕恭毕敬,好声好气地把萧望舟和方楚楚请了进去。
方楚楚得了这便宜,生怕女子反悔,道了声谢,立刻就要上楼。
“朋友,我刚请你们进来,难道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吗?”女子摘了帷帽,向方楚楚和萧望舟看过来。
她看向萧望舟的时候,目光明显沉了沉。
方楚楚倒吸一口气。
那女子的脸……可真是美。
春蕤城虽不大,倒还是有些美人的,可这女子的美却不一样,若说方楚楚见过的女子的美像是各种各样的花,这女子的美却像冰湖。
悠远、神秘、深不可测。
她不由看呆了。
还是萧望舟替她回答:“好。”
女子找了个桌子坐下,放下帷帽,自报家门:“我是南疆边家的女儿,边红凤。刚刚那人是我父亲的家臣,原也是为了找我才给二位惹了麻烦。”
南疆边家,方楚楚听说过,是南疆一代最有势力的土司。
方楚楚这才注意到边红凤的衣服上有南疆的纹样。
“如果我晚出手一步,断的就不是他那把剑,而是他的项上人头了吧。”边红凤抿了一口酒,看向萧望舟。
方楚楚诧异抬头。
萧望舟说:“他随意伤人在先,我不必给他留性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望舟不是不能动灵力吗?方楚楚更困惑了。
萧望舟又说:“杀他不需要动灵力。”
这话没头没尾,自然不是说给边红凤的。
边红凤轻笑:“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极不喜欢他,但他毕竟也是我们边家的人。”
这话的弦外之音很明显:我们边家的人,不能随便被外人杀了。
萧望舟冷冷地站了起来,他不想与这无关之人费口舌。
边红凤却也不恼,又看向方楚楚:“姑娘,你这情郎,可真是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