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要点什么?”一个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要些方便行事的东西,比如易容丹之类的。”祝竟遥说道。
伙计愣了一下,将她带上包厢,随即捧出玉盒笑道:“姑娘,我们这儿的易容丹。。。”
话音戛然而止,脖颈间缠着根银丝。祝竟遥将药粉撒在丹药上,看着浮现的诡异青纹冷笑:“噬心蛊?你们万宝楼好大的手笔。”
“仙姑饶命!”伙计□□漫开腥臊,“是、是城主府今早来人,说但凡打听新娘子的。。。。。。”
看来她被盯上了。
剑柄敲晕对方,子时的更鼓遥遥传来,城主府方向突然炸开烟花,将夜空染成血色。
子时的梆子声像是催命符。祝竟遥咽下易容丹时,面皮仿佛被万千毒蚁啃噬。
铜镜里逐渐浮现出老者布满尸斑的脸——正是灵通阁暴毙的那位。
隐身符燃烧的蓝火中,城主府围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她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在墙头,咒文立刻腐蚀出人形缺口。落地瞬间,怀中的验妖罗盘疯狂转动。
喜房方向传来凄厉哭嚎,却又戛然而止。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忽然瞥见池塘漂着件大红嫁衣。
罗盘针尖直指水面,却在下一瞬被冰凉的手抓住脚踝——
“姐姐。。。来陪我们呀。。。。。。”
五张泡胀的鬼脸浮出水面,正是卷宗里“病逝”的新娘。
祝竟遥甩出符纸的刹那,远处突然响起锁链声响。鬼新娘们发出惊恐的尖啸,化作黑雾遁入池底。
贴着喜房窗缝望去,她瞳孔骤缩。烛光映着个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正将匕首刺入新娘心口。
鲜血顺着床沿淌进地砖缝隙,逐渐汇成诡异的阵法。
“第六个祭品。”男子沙哑的声音带着狂喜,“明日午时,护城大阵就要成了。。。。。。”
突然,他脖颈以诡异角度扭转,黄金面具直直对着窗外。
祝竟遥疾退间袖中软鞭已出,却缠住了凭空出现的符傀。
假山炸裂的轰鸣中,她借着反冲力翻出高墙,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青云宗的小老鼠。。。。。。”
祝竟遥后颈汗毛倒竖,三枚淬毒袖箭擦着耳畔钉入砖墙。
她旋身甩出软鞭缠住槐树枝桠,借力跃上屋脊的瞬间,原先落脚处炸开幽蓝磷火——竟是传闻中焚尸灭迹用的阴磷弹。
“小友何不留下共赏大阵?”男子的声音忽左忽右,黄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祝竟遥摸出万宝楼顺来的隐身符,符纸却在燃烧瞬间变成惨绿色。
“雕虫小技。”阴恻恻的笑声贴着脊梁爬上来,她猛然侧翻,软鞭抽碎身后扑来的符傀。
傀儡胸腔里爆出的毒针在青瓦上滋滋作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机括声——整个城主府的屋顶正在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