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的余韵,像对冲的气旋,掀起的飓风不能骤停。
他的那句话像粗粝的沙。
在她思绪里,横行无忌。
非要让她一簇簇磨成光洁的珍珠,才肯罢休。
登门拜访。
亲自恭喜。
姜嘉茉手指陷入床。单,湿漉漉的。
她困得挨不住,还要爬起身,打算更换床单。
不想一个人,想被他抱住。
姜嘉茉明知越过红线,就会想起警戒的轰鸣。
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投身起义。
“嗡。”私人手机搁在小玩具中间。
刚刚又震动了一下,恍若惊雷炸响。
就像是巴甫洛夫敲钟的致命吸引。
她眼瞳里亮了一下。
j:[听到我讲话,满足成这样?]
j:[没事儿,主人不怪你。]
他就像一个为她定制的春梦。
连呼吸和停顿的语气,都能造成她酥麻的痕痒。
想着那人英隽夺人魂魄的眼,唇边浮出的玩味笑容,从未相伴入眠,却熟悉她身体的力道。
姜嘉茉垂眼把跌落的肩带,扯到规矩的地方。
她脸涨红,申辩似地,敲出一行字:[我是因为,在身上写他的名字。]
屏幕这头。
面对她再次禁忌的挑衅。
裴京聿对她的负隅顽抗,处理得游刃有余。
他手指上的烟烧灼着,唇角玩味地上扬。
姜嘉茉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
j:[说了在婚书上写。]
什么意思呀。
一时之间无法处理他的话。
姜嘉茉有些怔住。
屏幕的另一头。
裴京聿漆黑的眼睛,威胁意味十足地眯起来。
他语气温热到近乎宽宥:“主人帮你,和那个你在意的人结婚。”
无视规则,破坏伦常。
他只当做一场赏玩的施舍,娱乐中某个最不起眼环节。
男人面容沉郁。
他冷白额角上,太阳穴的脉冲浮动突击,云淡风轻地说:“你在我身上写他的名字,他睡在旁边。”
他薄唇恶趣味地上挑,压声反问道:“不是更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