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确有私人晚宴,规制很高,来人非富即贵。
刚才有人点天灯,购下一盏雍正年间的青花瓷红云海腾龙瓶。
一群人甚至没什么赏玩的兴趣。
进入私人赌场。
姜嘉茉确实很擅长和男人们打交道。
她从牌桌走过,不断地招呼认识的熟人。
姜嘉茉长袍的裙裾,扫过不同男人的西装裤腿。
诱惑的男人们各个心里乍起波澜,对她欲近不能,欲远不舍。
她这种人,美得让人想私有,适合被藏在家里,没日没夜疼惜。
可是姜嘉茉有心性和魄力,在浮华场里做主人。
有熟悉的男人,叫住她:“就留在我这里看牌啊。”
姜嘉茉浑身散发水盈盈的光。
她回眸一笑道:“别人都说红气养人。我不分轩轾,把好运气分给你们每一个人。”
在座都是权贵巨贾,生意往来,像港口游轮迎来送往,数以百计。
他们乍听这话也很高兴。
秦稼轩也在,是她的旧相识,“嘉茉,你怎么穿道袍就来了,这么素净?”
他命人给她搬来了椅子:“工作服穿上了,你会不会观命卜卦啊。”
“你想算什么?”
姜嘉茉特别来会事儿,递水果,端热茶,把一桌人照顾地服服帖帖。
“要看你会什么,至于我的需求嘛。”
秦稼轩看荷官发牌,笑道:“当然是姻缘。”
她并不是白纸似的拎不清。
她最懂和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姜嘉茉眼里波光流转:“我哪有这种好本事。最多,我替你摸牌。”
——就在这时。
喧嚣像潮水褪尽,厚重红门被推开。
进门的那个人姿态端然,英隽锋锐。
西装被他穿得性张力爆棚。
就像匿在雪中的刀,蛰伏,沉郁,献祭情思的信众,会被屠戮。
他似乎在对旁边人说着什么,从高台踱步而来。
不然神仙姿,不尔燕鹤骨。
这种风仪,让周围满堂金玉的豪横,都铩羽而归。
别人都注意到他戴的名表,价值千万的理查德米勒,插剑鞘的黑武士。
只有姜嘉茉注意到,他掌骨如玉,修长白皙的手。
在她无数次春梦中。
他都用这双手,在床上掐她的脖颈,问她到底属于谁。
在裴京聿没注意到她的时候。
姜嘉茉就这样悄无声息,含羞带怯地,用眼神缠着他。
元衡寄情高位者,诗云:“咫尺邈雪霜,相望如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