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何必毁我清浴。”
“我也是受害者,我已经把一切都还给你了,犯错的人也已伏诛。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归位,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与我做一对好姐妹,不要总是冷眼对我。可以吗?”
不可以,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周阿幺对江慕宜是的感情的复杂的。
一开始,她好奇这个与她命运交织的姑娘,可怜她困于府邸,做乖顺的小姐,后来只有无尽的嫌恶。
“什么叫一切归位,你能把我的十五年还给我吗?”周阿幺道。
江慕宜含泪:“我…如果可以,我也愿意。”
说罢,她扯下鬓间的白玉山花簪,一时间,如墨长发散落,显得她如一株在大雨倾盆中不惧的白莲。
江慕宜把云簪抵到周阿幺面前,故意道:
“这是珩耀哥哥送我的及笄礼物,他那时候还未回京,快马加鞭送来的,我都还给你,二妹妹。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哼…”周阿幺起身,取回江慕宜手中的玉簪。
色泽白润细腻,花样温婉典雅。
的确像是李珩耀会喜欢的审美。
很贵。
哪怕气得要死,周阿幺都没舍得丢掉,听个细碎的响声。
伸手,周阿幺问江慕宜要:“还有呢,我不信李珩耀这般小气,从小到大就送你一件礼物。”
“二妹妹…”借着周阿幺靠近的身形,江慕宜身子突然一歪。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扑来,是个人都会抬手接住,周阿幺也自然,手无意识地一扶。
可搀扶住江慕宜的瞬间,她就感受到手中一空,随即,是手中云簪掉落,碎了一地玉。
江慕宜则做出被推倒在地的动作,草白色裙摆一下子晕开了星星点点的红花。
她苦笑:“何苦这般,你生我的气,何必与安王殿下过不去…”
“我没推你啊。”周阿幺抬手置于空中。
与其他人想劝架又不敢劝架的江夫人,姨娘小姐,一脸正气解释:“我可没推她啊,她自己跪了一地血的。”
江慕宜仰头,泪流满面。
“二妹妹,你觉得我会故意把自己糟践至此吗?”
她似一只泣血的鹤,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松黛,去把我的梯己箱子搬来,送还给她,我都送还给她,这样,我与她再互不相欠!”
“小姐,”松黛跪地,抱住泣不成声的江慕宜,一脸凶恶狰狞,“二小姐,你何必咄咄逼人到此?”
“小姐与安王两情相悦,她把一切都让给你,连安王都是你的夫婿了,给小姐留下一点惦念的东西,都不行吗?”
“堂堂安王妃抢自家姐姐的东西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