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不说话,又补充道:“不如以后我也叫你阿行吧。”
这样总行了吧。
叫小名这事不再是他兄长与她的专属,被泛化了,应该就没那么介意了吧。
果然,她看到温行呆滞了一瞬,随即脸色也慢慢柔和下来,脸上的酸涩也消失了大半。
沈泠总算是呼出一口气,这半大的孩子真是难带,看来以后她要更谨慎些才行。
“殿下,方才是阿行失礼了,殿下莫怪。”他抿了抿唇,神情酸涩中又带着几分讨好。
……
现在你倒是知道失礼了。
沈泠不禁反思,她是不是对他太宽泛了?总觉的养出了几分骄纵,为了不失宠与他兄长,竟敢直接与她来对峙。
到底还有没有把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算了,本就是她愧对于他兄弟二人,是她在利用他们,根本也谈不上什么纯粹的救命之恩,况且日后她还要用他做许多事呢。
这点小事,就不与他计较了。
“无妨,阿行不必多虑,我还有事,今日你且与你兄长先住下吧,若有事再着人来报我。”
“是,殿下。”
待离开落枫院,沈泠边走边对粟玉道:“粟玉,你看到了吧,方才温行八成是吃醋了,觉得我抢了他的兄长。”
……
难得的有粟玉接不上的话。
殿下啊,我觉得温行他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然而,这话粟玉闷在心中不敢说。
与此同时,落枫院中。
温挣:“我何时说累了?”
温行:“我自己想的,兄长累了。”
……
温挣:“昨日问你你没说,那龟苓集到底是你带回来的,还是殿下托你给我带回来的?
温行:“兄长累了,就休息吧。”
……
四月槐序又逢清明,阴雨连绵了好几日。
前日李振升了三品振国将军,饶是这样的阴雨天,沈泠也不觉烦闷。
在殿中煮茶品茗,素手抚琴。
偶尔来了兴致,也去膳房做几道点心,只是那粟玉越发没规矩了,竟连尝一尝都不肯,不是说吃饱了就是吃撑了,一口也不肯吃。
还有那只坏鸟,见她拿了点心过来就缩在笼子里不出来,真是奇了怪了,粟玉也就罢了,那鸟是怎么分辨出这点心是谁做的?
沈泠不信邪,又去换了膳房厨娘做的点心,那鸟就扑棱着翅膀出来了,叽叽喳喳地‘殿下、殿下···’个不停。
气的沈泠转手都喂了池子里的肥鲤,还是鲤鱼赏光,一扔下去就抢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