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哈哈。”老板利落地打包。
“给您,十元整。”许知婳从钱包里拿了两张五块。
“好嘞,两份拿好哈。”老板收了钱,将打包好的烤冷面递了过去。
“谢谢。”许知婳双手接过。
两人各自拿了一份,手挽着手一起走,林贝贝看着她,满是星星眼:
“亲爱的,你也太温柔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啊?”许知婳不知道她从哪冒出来的这一句。
“欸,好人都是不自知的。”林贝贝抚了抚不存在的胡须,故作老成。
许知婳哭笑不得,她才不温柔呢。
要是二十六岁的陈聿年在这里,听到这话,他手臂、肩膀上的咬痕一定会隐隐作痛。
他们俩主打的就是一个你狠,我更狠,不死不休。
想到这,许知婳默默垂下了头,没想到民政局那次,竟然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果然,人生在世,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哇——”
许知婳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路障让她猛然地往前面一扑。
脚尖传来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全身,更难过的是,她马上要当众栽倒在路上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许知婳痛得想原地升天,就在这时,有一道身影以快到令人咂舌的速度闪了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没事吧?”
又是陈聿年。
许知婳真不知道该说陈聿年是她的灾星还是福星了,怎么英雄救美的总是他。
“没事。”许知婳强忍着脚上的钝痛,稳住身形。
小吃街属于校外,在还没有完全建设好的、夹杂着石板和泥沙的小路上,有一个矮小的小铁柱特别不起眼,许知婳狠狠瞪了它一眼,就是它拌倒了她。
它完整的样子应该是个路障,明显上面的长杆被人拔掉了,只剩下下面这一小节。许知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心眼。
她一瘸一拐地往旁边蹦去,想找个东西给它压住,免得有人和她一样受伤。
林贝贝和陈聿年看出了她的意图,也跟着去帮忙了。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陈聿年拉住许知婳,“你站着,我来。”
话语未落,他朝一块显眼的大石头走去,毫不费力地就搬了起来,挪到那残破的小路障上。
这下好多了。
陈聿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许知婳看着他,本想说谢谢,一旁的林贝贝却大叫起来:
“知婳,你的脚!”林贝贝指着许知婳的脚,语气非常急。
她穿的是后世有一段时间很火的白色帆布鞋,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顶事。鞋尖被铁器划开了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许知婳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大拇指的阵痛。
陈聿年看着她发白的面色,感觉自己也难受了起来。
“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他不像往日那样淡漠,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许知婳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他,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可以。”为了向他证明,她还曲起受伤的腿,强撑着单脚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