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现在就冲回云山观告诉所有师兄师姐。
好可惜,那么大的秘密竟无一人可分享。
李玄度丢给她一个看傻子的冰冷眼刀,“在想什么?”
苍清搓着手,冒着星星眼看他:“你不是说终身不娶吗?背地里孩子都有了。”谢谢小师兄抬我辈分!鞠躬。
“不准造谣!”李玄度转开眼,“我就是随便问问。”
然而没有人信……
黄莺儿也瞧见了他刚刚殷切的神情,说道:“两年前腊月里,下着鹅毛大雪,这孩子差些冻死,捡到时包被里只有一块玉,就脖子上挂得那块,所以并不知具体的生辰,不过亲生父亲应该知道吧?”
李玄度:“我不是……”
黄莺儿:“懂得懂得,我十五岁时不也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吗?总有机会补救的。”
李玄度:“……”
懂个棒槌!他十五岁还在挖泥巴,连小娘子手都没牵过。
他现在也没牵过。
第一个有亲密接触的小娘子就站在他身旁,一脸兴奋,也不知在兴奋什么。
他想骂人!
桂姐儿高兴地在喊爹。
气氛有些尴尬,黄莺儿突然提议:“不如请孩他爹,哦不,请李道长给孩子取个大名吧?”
李玄度:“……”
苍清比他激动,“好好好,那就姓李吧。”
“……”李玄度:“姓赵吧。”
苍清:“孩子阿娘姓赵啊?”
无力辩解的李玄度点了点头,“苍娘子这么热衷,不如你来取?”
“那不好吧……”苍清半垂着头,绞着手指,又抬眸望着李玄度,眨巴大眼,“真的可以吗?”
李玄度嘴角抽了抽:“可以,她不是喊你娘吗?”
没错!师娘、师叔也是大人。
小师兄可能是不好意思认,但她不能让观里少个这么可爱的娃娃,所以她要主动点
。
凌阳师叔难道不想要徒孙吗?
远方赶路的凌阳:不想,勿cue。
苍清兴奋喊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莺儿:好不要脸,佩服。低头记下:成大事者,需得厚颜。
苍清认真想了一会,在脑中翻烂了典籍,故作高深说道:“瑞,玉之信符也,桢木,冬日亦不凋。瑞桢,望她一生顺遂,坚毅勇敢,可好?”
李玄度淡淡回道:“拾于冬雪日,又怀揣玉符,瑞也有吉祥之意,这名字很好,苍娘子有心了。”
“哪里哪里。”苍清摆摆手,一脸谦虚,“别和我客气。”都是一家人。
李玄度把桂姐儿转交到黄莺儿怀里,取出一张黄纸,灵气汇聚于指尖,以指代笔,凌空落下三字赵瑞桢。
而后取下桂姐儿脖子上的玉牌,剑指在上头随手画了几笔,黄纸化进玉牌中。
“玉牌日后不能再示人,一定要收好了,以免招灾,切记!”
“嗯?”黄莺儿有些不解,“李道长不将孩子带走?”
李玄度摇头,“还麻烦黄小娘子好生养着,日后若有机会这孩子阿娘自会将她寻回去,到时报酬必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