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起哄催促:“快啊,公主殿下,去把驸马扶出来。”
林芮:“……”她认命把盖着红盖头的驸马搀扶出来。
“掀帘迎新郎,夫妻恩爱万年长!”
驸马靠到新娘身上,脚下虚浮,身体的确不好,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花轿摇晕了。
亦或者,两者都有。
林芮心里有几分猜测,她搀扶着驸马,把他靠到身上往上提了提。
第一关,便是大门口的火盆。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盆险些气笑,哪来的陋习,怎么,当她驸马是什么不好的事吗?要跨火盆?
但周围人都在催促,林芮开口:“既然驸马身体不好,火盆这一项就免了……”
下一秒,四周寒光泛泛的刀尖便对上她。
林芮:“……”
她手痒,不想忍了,也不想结这什么劳子婚。
但她又看了眼怀中人,她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应观南。
如果真是应观南这个病秧子,身体不好又坐上花轿摇来摇去,面对打斗场面,刀剑无眼,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林芮忍了下来,在她提出刚刚那个意见的时候,火盆里的火焰黯下来,不再窜得老高了。
应观南应该能跨过去。
她边想边搀扶着怀中人,小心地跨火盆。
“驱邪避灾,兴旺安康——”
等到火盆跨完,三拜后,林芮被人拦着喝酒,余光瞄着驸马被人领去了新房,心里估摸着他应该到地方了,直接摔了手中酒杯,在一众化为黑气的来宾里,从空间戒指中抽出符箓。
她体内没灵气,但这符箓不用灵气也可引爆。
轰隆一声巨响,漫天火焰吞天。废墟里,林芮提着长剑到处找未消散的幻影补刀。
等到府邸内外幻影全部消失,她便提着长剑前往新房。
外面一片狼藉,新房完好如初,像是独在另一方天地。
嫁衣衣摆金丝泛光,翡翠手镯叮当,林芮推开新房的门。
驸马盖着盖头坐到床上,安静至极。
见此,林芮蹙眉,难道不是应观南?
林芮小心走近,余光瞄到桌子上的红绸如意,见手柄过短,用手中长剑缓缓挑起盖头。
盖头掉落地上。
盖头下,病容微施脂粉,五官清绝,比起初见更有气色。
是应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