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赢了比赛还要嘲讽一下输家吗?
周渔顿时火就上来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过去护犊子。
在学校里,魏昱初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追上自己,逼得他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都还险些输了比赛。在此之前,他一直只当段西峤是个文弱学霸,没想到能给他这样的惊喜。
因此不免有些欣赏,便腆着脸凑过去说了几句话。
段西峤的反应很淡,明显心情不佳,半句话都欠奉。
他也不自讨没趣,尽管心里有些不爽,但很快离开了。
周渔走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魏昱初离开。
她扶着段西峤的手臂,把水和毛巾递过去,警惕道:“他找你干什么?来炫耀来了?不行,我得去说说,不就是三千米得了第一吗?三科成绩都抵不过你一门,有什么好得意的。”
敢在她眼前嘲讽段西峤,真当她周小渔是死的啊。
整个学校也不打听打听,段西峤是谁的人……谁的好闺蜜。
“你干嘛去。”
段西峤拽住她的胳膊,刚运动完他脸上有些红,头顶垂下几缕半湿的碎发,乖顺地搭在额前。
段西峤不是易出汗的体质,即便是现在,也只有一层薄汗,亮晶晶的一层从脖颈往下延伸,引入洗得有些薄了近乎半透的短袖里。
因为还没彻底从激烈的运动中平复过来,他呼吸有些重,薄薄的衣料下一呼一吸地起伏着,隐隐能看见他胸腹肌的轮廓。
他抓住周渔的那只手十分有力,身上不算散发的热气蒸得周渔脑袋也开始发晕。
她盯着校服上不算明显的凸点,眼睛怎么都移不开,呐呐开口:“我、我怕他欺负你,我教训他去。”
“他没欺负我。”段西峤道。
说完把手从周渔搀住他的胳膊里抽了出来:“我先过去一下。”
广播里在叫男子三千米前三名去领奖牌。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等回过神以后,发现段西峤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领奖台上,裁判把金银铜牌一一颁发。
等把银牌递给段西峤后,就被他攥在了手心,旁边是魏昱初笑容张扬的脸,金灿灿的奖牌被他咬在嘴里,笑得相当得意以及碍眼……。
“咔嚓”一声,摄影师记录下了这一刻。
这一切也都被周渔看在了眼里。
真的有这么失落吗?
可她明明记得三千米这个项目,还是体委丁秉生段哥长段哥短地求着段西峤参加的。
明明不是那么在意的事情,怎么突然这么较真了?
周渔想不明白。
合照完以后,段西峤回来了。
唉,没办法,每次都是段西峤哄她。
这次也让她哄哄某位闹别扭的小王子吧。
周渔暂且收起心底的疑惑,笑脸迎了上去。
她故意弯腰,动作夸张地去看被段西峤藏在手里不见天日的银牌。
演技十分低劣浮夸,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哇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子三千米的银牌吗?”她语调夸张,神似网上某女星的表情包。
“好心人,我还没见过三千米的银牌呢,可以给我看一眼吗?一眼就好~”
她两只食指不断地在段西峤肩膀上点点点,制造一些烦人又可爱的小动作。
段西峤扭头就能看见她可怜巴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