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容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小黄毛怕非礼谢令妤的事情闹大,自己被打出鼻血的事情也选择小事化了,双方经调解选择和解。
谢嘉容听到和解更是怒火攻心,上杆子上去又要把人按倒创了,还是谢令妤拉住了他。
晚上从警察局出来,小姑娘脖子血迹已经结成块了,疼感撕扯着她的神经。
男人闷声闷气在前面走,右手骨节破血烂了皮,被他泄气甩着。
“哥。”
谢嘉容不停步,她加紧速度往前赶,顺带继续喊:“哥…你别生……”
“你怎么回事?”
男人突然转身,女生停步,他的冷怒爬上眉梢,脊背微弯,神情紧凝,语气像戗进一滩死水那么深沉。
“问你话呢,怎么回事?”他音调微昂。
“我……”谢令妤双手揪在一起低下了头,眉眼怯弱:“对不起哥……”
“早恋是吧。”
“让你好好学习,”谢嘉容火气有点大,女生不敢抬眼,只听到他闷声说:“在我眼皮子底下早恋是吧。”
谢令妤没吱声,半天也不见抬头。
谢嘉容见她不说话,气的深吞一口气,出血的拳头被他蜷住,骨节都要攥脱相。
深凝的夏天热潮浮动在空气里,雨后泥泞的路面上飞着小蜻蜓。
谢嘉容舌尖滤过后槽牙,吞了口口水:“我晚上有事,直走到小区,回家给我写三千检讨。”
“好……”
说完小姑娘就要走。
“站住,手机给我交出来。”
谢令妤僵了一瞬,还是慢慢吞吞的把手机给他递过去了。
“有事打家里座机电话给我,晚上不许出去乱跑,外人敲门一律不许开门,安分写作业。”
“嗯。”
交代完,女生没走两步,那头男人咬上了烟,吐了口白雾出来,在夏夜潮湿的空气里缓缓湮灭。
他没耐得住脾气,气话哐哐说:
“谢令妤,不想好你就回家,我早晚给你气出病来。”
女生止步几秒,眼里冒水花,没吭声,踩着小凉鞋走了。
见人走了,谢嘉容咬着烟,按下打火机快门,拢了一撮火苗,点亮烟头,手机进微信,眯了眯眼,把非遗傩戏PDF发进组策群,下即打开未接通讯录,给一人回拨了电话过去。
“谢队,我哐哐电话给你打了一晚上,这边要开始了,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忙?”
男人咬着烟,眸子里藏匿冷傲和孤痞,咳了两声,白烟簌簌往天上升,他音色有些哑:“文件发你了,我马上来。”
那边人愣了几秒,看了微信,“嗯呢收到了。”
对面边开文件边问:“所以你干嘛去了,call你一下午呢,杨漳那贼小子端着个宣传部部长名儿在群里发火,嚷嚷着你做个比赛找不到人。”
“随他妈便。”他不太高兴。
“……”那头团队队员靳瑞愕然哑言。
“哥,遇事冷静,兄弟几个帮你解决。”
“进局子了。”男人咬着烟,低头咳了一声。
“……”
靳瑞脑子烧了一秒:“进局子了?不是,哥你干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