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豢养死士,这背后之人来头不小。
许照存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猜猜,这幕后之人是谁?”
她知道了却不告诉他,反倒让他猜,此刻表情虽笑,可总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郑槭直觉许照存现在心情极烂,可她心情不好为何冲他撒气?
“让我猜什么,难不成那人我还知道不成?”
郑槭把嘴一撇道。
许照存:“这人你还真非认识不可。”
“你说是谁,我非活剐了他不成。”郑槭皱眉,懒得跟她打哑谜,染了一身的血气,又一夜未眠,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
许照存敛了笑道:“郑良娣,郑婵,你不认识?”
当年在姐姐嫁给成王后,郑婵就跟着进府成了侧妃,如今可不就正是太子的良娣。
算起来也是郑槭的同族姐姐。
许照存一将郑婵的名字说出口来,郑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色便变得极为难堪。
在他印象中郑婵这个从旁支选出来嫁给太子的姐姐一直表现得十分和顺良善。
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一出栽赃嫁祸,一石二鸟。
但凡许意媱真的因那件衣裳上的砒霜而死,届时宣国公府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妹妹又因与许意媱因这匹布料起过争执,若是那时忽然冒出些什么证据来证明毒死许意媱的那布料和他妹妹的那是一匹。
届时,凶手就直指容荞,将军府将人交出去,容荞便得一命抵一命;
不交出去,宣国公一纸状告御前,陛下正好以此为由发落了将军府。
到时候被害的许意媱、中间人的那掌柜、潇儿都死无对证……
此局无解。
郑槭说不出自己此刻心情,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种荒谬感。
似乎从未认识过有些人一样。
“你现下预备如何?”郑槭转而问起许照存,他总觉得她肯定胸有成竹了。
“回京。”
许照存从一地的尸体旁踩过,她此刻心情也算不上多好。
证人都已死了,根本没有能指证郑婵的人。
现在只能先回京,再从长计议。
看能不能从锦云楼那边再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