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盈盈不好拒绝,只接下了。
马总管见盈盈接了腰牌,道:“梅香姑娘,以后有事尽管吩咐,马某定当竭尽全力。”
盈盈应下便去了。
马总管送走盈盈,回头就瞥见柴玉笙站在他们身后,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小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对柴玉笙请安:“柴大人,这么早就出来巡视啊!”
柴玉笙“嗯”了一声,明知故问道:“刚才那个穿杏黄色衣服的丫鬟是谁?”
马总管心知柴玉笙不知道自己知道他暗恋梅香的事,也知道柴玉笙对他明知故问,于是配合他继续演戏道:“是天十四房里的梅香姑娘。”
柴玉笙淡淡“哦”了一声。
马总管道:“柴大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先退下了。”
柴玉笙望着路的尽头,“嗯”了一声。
马总管如释重负,挟了一把冷汗退了下去,心里暗道:孽缘啊,都是孽缘!
盈盈领了食盒,没有立即回天十四那,而是去了丫鬟瓦舍。
玉瑾见盈盈回来了,喜出望外,拉着她左看右看,“伤好了吗?”
盈盈微笑道:“好多了”
玉瑾放下心来,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这几天可吓死我了。”
两人坐下叙旧。
玉瑾道:“听说那日夜里,那些房主跟天十四打了一仗?天十四还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盈盈道:“可能是因为兰溪,天十六认定是天十四杀的兰溪,想给兰溪报仇。”
玉瑾点了点头。
玉瑾见盈盈身上的杏黄色丫鬟服,贼兮兮地笑道:“你们这回可算是公开了!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盈盈一听‘偷偷摸摸’,顿时羞红了脸,道:“玉瑾姐姐,你别取笑我了。”
玉瑾忽有想起柴玉笙,试探道:“那个……你在地牢那几日,柴玉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盈盈回想了一下,拉着玉瑾的手,发自肺腑的感慨道:“他可是个狠人。”
玉瑾很意外地“啊”了一声。
盈盈继续道:“他把我关起来,把我的手绑住,我动都动不了。那个地牢里特别冷,我待了一夜就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睁不开。他拿着鞭子,使劲地打我,逼我招供。他还出言侮辱我,说我是□□,我当时恨不得死了算了!”
玉瑾又“啊”了一声。心想:怎么梅香描述的柴玉笙跟她看到的柴玉笙不太一样呢!玉瑾又想起柴玉笙那晚抱着梅香痴缠的深吻,那种深情绝不是装出来的。可梅香这神态和说话的语气,似乎对柴玉笙的心意毫不知情。
盈盈道:“柴玉笙真是太可怕了。那个地牢是我的噩梦。他让兰溪来审我,兰溪拿着那根带刺的皮鞭抽在我身上,那种疼,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柴玉笙,他想借兰溪的手杀了我。”
玉瑾一整个呆住。
玉瑾支支吾吾道:“你确定是柴玉笙想杀你吗?”
盈盈道:“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就是他让兰溪对我下死手的。”
玉瑾听了盈盈这话,不便再追问,只感慨道:“你受了好大的委屈!他们可真该死!兰溪死了,也算是给你报仇了。你觉得兰溪会是谁杀的?”
盈盈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保证,兰溪绝对不是天十四杀的。兰溪死了,柴玉笙少了一个为虎作伥的同党,估计柴玉笙现在很失落吧,毕竟他的同党死了。”
玉瑾一时无法评论,寻思了半天,道:“你中间有没有漏掉了什么?你再想想?”
盈盈想起柴玉笙讲的那个故事,心想:那估计是柴玉笙的私事,玉瑾本就容易遇事就联想到情情爱爱那方面去,我若说了,万一被玉瑾误会柴玉笙对我有什么想法,王府人多口杂,再万一传到柴玉笙的耳朵里,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吗!她可不想跟那个魔头有任何牵扯。便按下不提,只跟玉瑾道:“再没了。”
盈盈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原先的腰牌,挂在腰上,拎了食盒,别了玉瑾,往天十四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