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想到领证之后,他失控吻她那次。
那时,画风就不正常,连带如今更偏的过分。
纪疏樱还不知道男人心底的思想斗争,她用淡色口红遮掩着,唇瓣不经意撅起,又抱怨:“等下别人,看到一定会想歪。”
单止澜伸手,把她搂过来,放在腿上,“想歪什么?”
他面上克制,手指却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游离,似漫不经心。
“老婆,你别有那么重的心里负担,我家里很和谐,不会发生你想象中的事。”
纪疏樱心不在焉“哦”了一声,觉得他是带有上帝视角。
跟其他的大部分人一样,婆媳不和有矛盾的家庭比比皆是,他纵使会从中调节,保不齐时间长了,总是会有那样这样的事。
何况,她的心里还在想着和余秘书的对话,余秘书跟在单止澜身旁太久,泥鳅一样的滑,她什么都问不出,谁都站在他那边对她说尽好话。
他自己也是-
八月末的太阳落得晚,黑色宾利驶入清幽路,周五路上拥堵,但再往深处开,车影稀疏,
比起城中的繁华,这里显得幽静且神秘,清新空气夹着花香气息袭来,使人不得不探一探这究竟。
优美的湖泊旁,隐约透露出一座华丽的庄园,四周环绕着广阔的玫瑰花丛。
车顺着湖泊匀速行驶了十几分钟,拐进精心铺设的绿植道路,直到越来越近,纪疏樱才堪堪将这整座如同城堡华丽的建筑,尽数纳入眼底。
庄园内部陈设华丽,花园外侧一年四季由各色鲜艳的花海堆砌着,如梦如幻,置身其中都难以感叹这浪漫的仙境氛围。
纪疏樱张着唇,有些不敢相信,璃城这样的繁华之都,还有这样一处广阔燎原之地。
宛若到了西方神圣地界。
纪疏樱手脚有些不听指挥,她弯腰一会儿看向左侧,一会儿看向右侧,真正的眼花缭乱。
在纪家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些,整个纪公馆透露的都是一种森严、庄重,与这里的感觉截然不同,当然他们居住的“京禾湾”又是另一番风味。
单止澜替她捧着花,对她这似小孩举止,无奈极了。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有花。”
他这些天,每天都送不同品种的花,就是为了提前让她习惯这些。
纪疏樱拿出手机,沉浸式地将这风景拍下,她嘴里不由喃喃道:“已经看很久了,外面的更新鲜更漂亮啊!”
“”
单止澜面色顿时沉如雾霭。
他眯了眯眼,总觉得她在跟他含沙射影。
偏生,他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眼前的少女,艳得跟蝴蝶一样,随时会飞走,去寻觅其他的蜜。
单止澜走向前,银灰色的领带在他修长的手指下,规规整整,散开的袖扣,遮住精壮有力的手臂,举手投足之间,称得上赏心悦目。
纪疏樱狐疑,没想明白他突然的正经摆弄,是因为什么?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会不会有人借用这里,经常场地拍摄之类的?还有来这里的客人会迷路吗?”
她一口气问的很多,单止澜有被她这个样子逗笑,她好像有种特殊的本领,总能在他心情郁结的时候,成功令他愉悦。
捏了捏她脸,笑答:“从我爷爷开始就在了,这里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苏曼德’。偶尔会有些客人来,但都是经过特别邀请的。”
既然她对这里很感兴趣,单止澜便带着她边走边逛。
湖泊以外,还有马场、小型高尔夫球场球场外还有连绵的樱花谷,纪疏樱已经可以想象,到了春天“苏曼德”又该会是怎样的情形
单止澜定定看她,神色认真:“老婆,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是这“苏曼德”的女主人。”-
孟叔早就安排在此等候,纪疏樱买的礼品,他吩咐人送进庄园内。
其实纪疏樱选的都很衬长辈,有玛瑙梅花杯,清朝的字画东西不多,且精,这些多亏了顾望洵教她。
她花了大价钱,以至于给单止澜买的,显得有点拿不出手。
当然,她觉得单止澜不会介意那么多,他看起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哪会小气到跟她计较。
纪疏樱胸有成竹,礼貌对孟叔笑:“孟叔,麻烦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