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亲了亲岑真白的侧脸。
脸上痒痒的,岑真白闭了下眼,下一秒,霍仰就仰头吻了上来。
一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伸到后背,交叉,反扣住他的肩膀。
岑真白发现,交换的过程中,alpha总喜欢用完全禁锢住他的姿势。
嘴巴又痛了。
岑真白再次没了力气,他枕着霍仰的肩膀,闭着眼放空,他今天特地看了眼终端,发现唾液交换和标记要花的时间竟然差不多,平均都要花一个小时的样子。
正常来说,标记的效果应该比唾液交换要好得多,可是,标记带来的影响是会叠加的。
算了,所有未知的因素,岑真白都不想去赌,这应该也是霍仰不再标记他的原因。
“岑真白,”霍仰喊他的名字,“和我说说,你在贫民窟是怎么生活的?”
其实他就是想问,是怎么养出在alpha面前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害臊的观念的。
alpha的身材不夸张也不干瘪,靠着的时候很舒服,像一张暖和又有支撑力的加大版沙发,岑真白差点就要睡着了,他慢吞吞道,“唔,就那样。”
“哪样?”霍仰道,“是怎么洗澡的?我怎么听说都是去河里洗的。”
霍仰看不见岑真白的表情,但听见自己耳边发出了一声气音,他怔了一秒,问:“你笑我?”
岑真白说:“没有。”
霍仰:“我听见你笑了。”
岑真白道:“我在吸鼻子。”
霍仰“啧”了一声,他捏了下omega的后颈,威胁催促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岑真白说:“的确有去河里洗的,因为水费很贵,房子里也有洗手间,只能站下一个人,水流很小,还经常没有热水。还有公共浴室,那里热水稳定些,洗一次澡收三块钱,限时十分钟。”
这些都是霍仰想都没想过的生活,他低声道:“那你是去哪里洗的?”
岑真白去过一次公共浴室,那时候冬天,他感冒发烧了,感觉实在有点撑不下去才去的,三块钱他给得特别不舍得。
可是,里边alpha、beta和omega是共用的,他才刚走到门口,都还没脱衣服,所有人瞬间就看了过来,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水蛭一样黏上你的皮肤。
他转头就走了。
门口收钱的那人大喊:“三块钱不退的啊!”
霍仰说:“然后呢?”
“然后就回出租屋里洗澡了。”岑真白不咸不淡地说,他没告诉alpha,那时刚好碰上了岑志斌打完牌回来,嫌他浪费水,又打了他一顿。
霍仰没想到是这样的,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探究岑真白坦坦荡荡的原因,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好半天,才道:“……家里热水管够,你就洗吧。”
——
日子一切照常。
到了周四,又是给那个破beta补课的日子。
霍仰就是憋屈,就是不爽,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你说在omega身上留下alpha标记吧,喻章也闻不到,更感受不到上边的警告意味。
“过来。”霍仰说。
岑真白挪过去。
霍仰单手捧住omega的脸,抵在车门上亲了下。
有司机在,霍仰不想,就真的只是碰了碰唇。
岑真白刚张开嘴,伸出一点,alpha就离开了。
他疑惑道:“不要了?”
没交换到啊?
霍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乖一点,等回家。”
岑真白不解。
到了喻章楼下,霍仰就走了,岑真白刚想给喻章发消息,另一辆车突然出现,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