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去,巴巴瞅着季然等油烧热后打蛋,木铲子轻翻,不一会儿一颗完美的溏心蛋就成型了,季然盛出来,放油,开始煎培根。典意肚子咕噜叫了声。“你在做早餐吗?”“嗯。”“有我的份吗?”季然抬了下眼,“嗯。”“好!”典意顿时乐了,颠颠跑客厅坐着等吃的。煎了蛋和培根,切了两片番茄夹进被面包机烤过的面包里,季然端着碟走出厨房,抬眼就见女人屈膝坐在凳上,小半张脸都埋在膝盖上,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死死盯着面包——桌上放好了刀叉,极为上道。季然沉眼,看了眼面包,拿起,默默塞嘴里。典意:?季然又一口。典意:??此时厨房“叮”了一声,季然转身,端出刚温好的牛奶,浅浅抿了口。典意:???确定面包只有一个牛奶也只有一杯后,她眨眨眼,抻头望了眼厨房,“说好的有我呢?”“感冒的人能吃鸡蛋吗?”季然洗干净手和盘子,顿了顿,念经似的又继续道,“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感冒了。”典意看着季然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乖巧认错,“现在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也就这时候会乖巧认错。不过感冒是说不来就不来的吗。傻姑娘。季然沉吟片刻,淡淡道,“……你的早餐在厨房,吃完后去洗澡。”“好嘞!”得了应,典意屁颠屁颠跑厨房去。锅和碗筷都洗完放好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唯有个紫砂煲开着小火闷着,许是沸腾了,盖子发出咕噜噜轻微声响。哦豁。季然然还是爱自己的。一锅呢。典意笑吟吟打开盖子,然后表情顿住了,各种准备夸人的月光玲珑彩虹屁也都吞了下去。典意放下盖子,幽幽抬起头,“季大然女士。”季然施施然啜着牛奶,“说。”典意把那紫砂煲端到饭桌,掀开了,等热气稍微散了些,她垂头看了眼,不敢置信道,“这是我的早餐?”“嗯。”“一锅白粥?”“嗯。”“萝卜干豆芽条蒜头一类的小菜呢?”“你感冒不能吃。”“……”典意顿时觉得这操作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