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从她身上起来的容景闻言,微微挑眉。当即也不急着下去了,他换只手撑着,继续半压着她,低头看她:“想知道?”他那儿不凶,姜洛就也不怕。遂蹬鼻子上脸道:“有一丢丢想。”容景道:“那是有多想?”姜洛说:“就是我可以自己在脑子里想象,不一定非要看。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让我看,也不是不可以。”容景说:“想象不如眼见。”姜洛说:“嗯……那就……”容景没接话。早在西棠苑初见时,他就看出她没有寻常姑娘家应有的害羞与矜持。后面的相处,果然证实他的看法。是以此刻,见她蠢蠢欲动,好像真的很想知道的样子,容景一把抓住她手指。才抓住,就敏锐地觉出她有点僵硬。容景无视了,道:“怕吓着你,不让你看,先让你摸。”姜洛:“……啊?”丝毫没有修炼到家的老色批顿感骑虎难下。天知道她刚才只是口嗨而已!以前室友美其名曰学习,拉她看某类小电影,她自诩咸鱼要清心寡欲,看了段前戏就撤了,因此她并没有见识过真人的。二次元的更不能算。所以她今天终于要破戒了?姜洛心里半是紧张,又半是期待。她睁大眼看上头的容景,嗓子发干,目光也闪烁。容景却很从容。他道:“我开始了?”姜洛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只得看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探去。越往下,她就越僵硬。然后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就挣开容景的手不说,还动作十分灵巧地从他怀里钻出去,整个人滚到了床里侧。再然后,她捞起被子把自己盖住,只露出点毛茸茸的头顶,当起了鸵鸟。容景失笑。他喊:“洛洛?”姜洛不理他。她甚至蠕动着卷了卷,让被子把自己盖得更紧。我真没用。我竟然连摸都不敢摸。被窝里的姜洛生无可恋,又痛心疾首地唾弃自己。看来从今天起,老色批俱乐部再容不下她,她即将成为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心好痛。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前半章真是要了我老命,写了整整四个小时,仿佛肾虚jpg最后嘱咐女婿,谨记你是jj文男主,不是ht和pp的,千万控制住你自己!!ps:谢谢大家,全靠读者评论活着的蠢作者无以为报呜呜呜qaq我这就继续通宵写明天更新去,争取一更写多点,你们早睡,晚安!吃味姜洛把自己翻来覆去地鞭挞,小皮鞭甩着甩着就睡过去。她睡着,就也不知道容景是什么时候把被她卷成蚕蛹的被子捞开,又是什么时候把她揽进他怀里,如过去每个夜晚那般搂着她入眠。总之因为睡得晚,第二天姜洛醒来时,容景早已起身,正在窗前执笔写着什么。姜洛没有立即起来。她把被子卷回蚕蛹状,趴在那里歪头瞄容景。大抵是担心外头暑气会进到屋里,容景没有开窗。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映照进来,没那么刺眼,他便在那浅浅光晕中,浑然自成风骨,好看得不得了。这样好看的人,那儿倒是凶得很……姜洛目光顺着他脸往下滑,宽肩窄腰,又身高腿长,这就使得他哪怕衣服穿得好好的,什么都没露,也还是透出种男色的性感。等她终于欣赏够了,目光停在哪里,她不禁回想以前那么多次同床共枕,他有过像夜里那样吗?答案是没有。哪怕和他同时起床,他好像也没不自然过,害她腹诽他的确是没有隐疾,但他可能性冷淡。没想到……姜洛觉得她得对他改观。他那个样子完全算得上收放自如吧,自制力强到过分了。她还在瞄,容景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手下写字动作不停,开口道:“醒了。还睡吗?”“不睡了,”顿了顿,“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七夕节假三天,这才第二天,要走也是明日走。”“不是说皇帝是全天下最忙的人,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休息吗?”“假的。”想想他平时除了雷打不动的上早朝、批奏章外,不仅能陪她午睡,还能陪她看书遛狗练功等,明显也是劳逸结合,并非真的只知道埋头工作。这挺好。她现在当皇后当得正舒服,还不想那么早就晋级为太后。姜洛在被子里拱了拱,蚕宝宝似的把自己拱出来,下床去更衣洗漱。也不知道三七什么时候回的万明宫,姜洛一眼就看到放在屏风后,明显是扶玉搭配好的新的衣裙和首饰,胭脂水粉等也全套装进个小妆奁里带了过来。她换上其中海棠红色的裙子,洗完脸去到镜台前,正要梳头发,却忽然犯了难。糟糕。平时都是扶玉和弄月伺候,即便在漳子村,身边没有宫人,也都有穆贵妃薛昭仪帮她,因此打从穿书以来,她压根没学过绾发髻。而这种高难度技巧还不是随便看看就能学会的。总不能叫三七的哪个女手下出来吧?她可还记得夜里那女手下就很简单地把头发束成马尾,连个木簪子都没用的。想到这里,姜洛也不纠结,转头对容景道:“我不会绾发髻怎么办?”容景说:“我会。”他搁笔过来,先拿梳子给她头发梳透了,也不见他手指如何动作,好像就那么缠着她头发绕了绕,他接过姜洛举着的簪子,发髻绾好了。从镜子里看他这手艺颇有些熟练,姜洛把其余的簪钗递给他,顺便问:“你专门学过啊?”容景一根根地给她簪好,答:“母后不受宠,又常常会有不懂事的嫔妃气她,我担心她郁结成疾,每次去请安的时候,会想办法哄她开心。”姜洛懂了。难怪一直以来他照顾她那么得心应手,原来是对着太后练出来的。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潜藏的技能没被激发出来。姜洛想,作为日理万机的皇帝,他是真的多才多艺。耳坠子也给姜洛戴好,容景扫了眼她拿来放在镜台上的小妆奁,问她要用哪样胭脂。姜洛本就在挑颜色,闻言稀奇道:“你连这个也会?”容景说:“会。画眉也会。”姜洛觉得他敢说,那就表明他化妆手艺也不差,便很放心地转向他,仰着脸任他施为。当然她没忘记嘱咐他不用给她浓妆艳抹,上个淡妆就行,不然不衬她今天的裙子。容景自是应好。他搬个凳子过来坐下,单手捧着姜洛的脸就开始了。不多时,画完最后一笔,他收手说好了,姜洛迫不及待地转头看镜子。像扶玉说今年京城时兴小山眉,容景给她画的就是如小山般,乍看竟瞧不出和以往扶玉画的有什么区别。两颊嫣色淡扫,唇瓣鲜嫩,姜洛指尖轻轻点了点还有些湿润的红,转手往容景嘴角一抹。他舔了下。这唇脂带着幽幽月季花香,以及一点极淡的,不仔细品根本品不出来的独属于她的味道。他问:“太浓了?”姜洛说:“没,刚刚好。”嘴上说着刚好,最后姜洛还是被按在镜台前,才抹匀的红全让容景吃了去。他不疾不徐地细品,品完了评价道:“果然还是太浓了。”姜洛瞄了眼镜子。镜子里的人脸颊已经不能说是嫣了,而应当是艳,那种自然透出的红晕连胭脂都盖不住。也不用再涂唇脂,容盛光亲她看似很温情,实则就是温水煮青蛙,诱哄着她要吃进肚子里一样,用力得很。不过幸而他还知道收敛,没让她唇部口腔破皮流血,不然她才不会放任他这般为所欲为。待得重新涂好唇脂,两人下楼去大堂用饭。正是早不早午不午的时分,客栈大堂里没什么人。见两位贵客下来,掌柜扬起笑容迎过去,引他们在擦得锃亮的桌后落座。而不仅这桌椅擦得十分光亮,桌子底下也摆了冰盆,驱散着暑天的热气,很是妥帖。才坐下,无需吩咐,厨房已然将提前做好放火上温着的饭菜一道道地送过来。掌柜斟了两杯酒,说这是店里最好的酒,便退开,不打扰贵客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