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忍不住问:“如果我去了,被媒体拍到了,然后我火了,那两个人会怎么想?”
旁边人惊诧:“你管她们怎么想?”
陈驰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也是要脸的。”
正主没露面,自己在这边蹦跶,那她就真成那什么了。
“要听实话吗?”另一位同伴出声:“我并不感觉对方会在意这种事。”
考虑到对方如今在网上的动作,这实在是个让人恼火,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可能性的猜测。没有任何一方表明它们插手了舆论压制,人们也难以从残留的痕迹搜寻到出手者,就好像这又是一次单枪匹马的异军突起——但这可能吗?一头巨大的鳄鱼长成,在此之前没有人对其有丝毫意识?
除非某个地方还存在一片看不见的泥塘。
“你们觉得……”
同伴这时候出声,拖长的话语引起了另外两位的重点关注。她继续发问:“所有的决策者会是同一个人吗?”
之前从未显露过声迹,但一旦出手,每一个步骤都透露着熟练和精准,这简直让人困惑:“就算是孙悟空,它也得有块石头才能蹦出来吧?”
“更离谱了,”陈驰扶额:“你想说外来资本入侵,还是本土另有隐秘?”
旁边人这时幽幽说道:“我想,外来资本轻易不会进本土股市。”
一个搞不定就帮助本土化债,己方才是真的要笑死了。
一句话终结了话题,于是大家回归正题,继续沉思陈驰这边的做法,偷摸着来还是光明正大。
小辈们可以纠结于玩乐,但同一片池塘里,争夺同一块蛋糕的人此刻已有明确的危机感。
潭底有鳄鱼,默默蓄力,不止一条。
因为宿主和打赏对象出国,随着IP的转变,系统也开始盯上了海外的市场。
如今两人一个打赏一个收钱,到手的收入看上去像是打赏提现,但实际情况是系统直接打钱。掏自己的兜可比别人的兜快得多,它本来就是干这事的。如今地图扩大,系统也不拘泥于一个国家,没过多久,它告诉宿主,可以试着用当地的直播软件直播,资金账户它都准备好了。
礼明栎叹为观止:“让我们说中文?”
系统:“你们可以用翻译软件,据我所观察你们也没播什么。”
它没听懂宿主的梗,但确实回答了语言不通的问题,只不过对于后面这句话,礼明栎心里有所嘀咕。
哪有上朝的时候皇帝说很多话的。
“但我们在本地也待不了多少天。”她回复道:“干嘛这么多费一番功夫,之后换成人民币还很麻烦。”
礼明栎想象不来这是什么场景,直播界面配个字幕吗?当地官方语言是什么来着的?
然而下一秒,她头脑有点“转过弯来”,突然出声:“等等,你说的‘当地’是当哪个地?这个国家还是整个国外?”
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系统回答。爪哇国的语言听不懂,英语还不会吗?小软件局限在一亩三分地,整个外网的通过社交平台她们还进不去吗(她们之前还真进不去)?
“我去,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悟了。”神豪宿主战术后仰,“还没在全国人民面前展现我们的风采,这下子要舞到全世界面前了。”
她甚至能理解系统的用意。后者同样在尝试以扩大世界的方式,饲养谢为知的欲求和野心。
为什么?礼明栎心下古怪,怎么感觉系统比她更像是在打造一个网络皇帝?
哦对,从结果上来说,他们两个的做法确实有一定范围的重叠。
她立刻去抓谢为知,而后者这时候在安排取样水质,线上和师门联系,准备带些材料回去研究。
礼明栎无话可说:“你真的科研是生活,生活是科研了。”
“没有。”谢为知谦虚:“就跟当老板后就不讨厌加班一样,一个道理,顺手的事。”
在读博士目前位于生化环材的“天坑”中。同人不同命,手揽国家几千万项目的课题组存在,而研究环境政策、细菌材料的课题组也有很多。
谢为知的导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由于谢为知的存在,整个课题组的未来通通光明很多。
大家还是有点学术想法的。
礼明栎不知对方的深层想法,但对于这个比喻很不赞同:“那还好你没有当老板,换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加班。”
谢为知点头:“替员工感谢你,反正你也有钱嘛。”
礼明栎想了想,强调道:“反正你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