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笑。
她牵着于念回自家院子,“吃饭了吗,早上什么时候起的?”
于念是午后起的,“……”
她转移褚休注意力,抬手跟她比划:
‘大嫂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拿给你看看。’
褚休坐在桌边倒水喝茶。
今天出去一天基本没太大收获,因为金片不知去向褚休甚至心都悬了起来。
这会儿回到家,眼睛不离于念,她走哪儿褚休看到哪儿。
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光盯着于念看就足够放松心神。
于念点了油灯放在桌面上,昏黄的光亮下,她手指紧攥成拳,眼睛亮晶晶的将拳头伸到褚休面前,“看。”
褚休昂脸看于念的脸,笑盈盈,“看着呢,真好看。”
她手不老实的往于念腰肢上爬。
于念抿唇,嗔她一眼,“看,手。”
手怎么了?
褚休低头。
于念细白修长比葱嫩的五指伸开,露出早已没了老茧的掌心。
这不稀奇,稀奇的是于念掌心里躺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滴状金片。
金片正巧背面朝上,露出那个模糊的“念”字。
褚休愣住,猛地抬头看于念,激动之余嗓音都有些哑,“大嫂给的?”
于念点头,拉过褚休的手,将金片放在她手心里,自己抬胳膊比划:
‘对啊,说是于老大当了,被大哥碰巧发现买回来。’
于念想着,等走的时候要给大嫂留些银钱,就算给不了太多,那多少也要给一些。
褚休捏着金片,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伸手抱住于念的细腰,脸埋在她怀里深深呼吸,“念念。”
于念低头,手指轻摸褚休头发,“嗯?”
褚休昂脸,眸光清亮,手顺着于念后背往下摸她屁股,“我好开心,开心的现在就想上床睡觉。”
于念觉得褚休这么精神可不像是想上床睡觉的样子。
她拍褚休手,“我去烧,水。”
“行。”褚休捏着金片对着油灯细细看。
其实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真证明不了什么,至少不像戏文里,掏出物件旁人看见了立马知道这是侯府千金。
毕竟就算念念是忠义侯的女儿,那算算时间,念念走丢的时候忠义侯可能才封或者还没封侯呢。
他都不是侯爷,于念身上怎么可能有玉牌金锁什么的,能证明她是侯府千金。
而且这金片一看就是小孩贴身戴着的,要不是关系亲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个物件。
反过来想,说不定就是因为物件不大又不珍贵明显,才可能更紧要更不能往外提。
褚休摩挲金片上的“念”字。
听闻忠义侯不通笔墨甚至不识字,那上面的这个字是谁写完刻上去的?
“秀秀,水,好了。”于念在外面喊。
褚休仔细收起金片,“来了。”。
状元探花“衣锦还乡”五天,第一天回来,第二天庆功宴第三天谢师宴,第四天才好好歇了一天,今日就该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京了。
队伍前面,褚休抱起楚楚,捏她小脸,“等我跟你小婶婶在京中收拾好了,就接你过去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