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只觉得热,秋水眸子看着褚休,只是这么专注看着。
褚休要淹死在这眼睛里了,捡起包袱双手打横抱上于念,抬脚往东屋里走,边走边低头亲她眼皮,“都是水。”
眼里都是水。
褚休看到床上换了新被褥,先将于念放在桌边,包袱放凳子上。
她自己也来不及慢条斯理兑热水洗手,就着洗脸盆里的凉水仔细将双手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她扯着巾子擦手,随手将巾子搭回去,又顺手将旁边那个颜色暗一些的巾子扯下来拿着放在桌边。
“我刚从外头回来,衣服脏不上床,”褚休坐在于念面前,拍拍腿面,“先这么疼疼你好不好。”
于念咬着下唇,被褚休握着手腕往前一拉,面对面跨坐在了褚休腿上。
冬季的衣服厚重,加上于念不下地干粗活,穿的也不是短袄长裤,而是衣裙从上到下一路遮到鞋面脚背。
裙子里头穿了亵裤跟棉裤,可不管是哪条裤子,为了方便解手蹲下,都不带**。
这会儿她坐在腿上,褚休手贴着于念的腰,下巴搭在于念肩上,边问她想不想自己,边用手腕堆起她的裙摆,最后整条小臂都被裙子遮住,手掌堵在了裤子漏风的地方。
褚休笑了,胸腔震动,“果然都是水。”
于念环着她的肩自然能感受的清清楚楚。褚休一笑,于念的脸顿时更红,恼羞成怒般,低头咬她肩膀。
“脏。”褚休拍她腰肢。
她坐驴车回来的,白天下午又在街上走了半天,风尘仆仆,衣服肯定不干净。
褚休示意于念,“解开带子,咬里面的衣服,今早新换的,咬着不脏嘴。”
外头的衣服可能几天洗一次,但里衣褚休是夏天一天一换,冬天两天一换,不说别的,她自己都忍不了身上衣服有汗味,刚才瞧见于念换了新被褥又叠的整齐,自然不会压着她就这么躺上去。
于念剥洋葱似的,剥开那层枣红色,露出白色里衣。
衣服带着皂角的清新,闻着让人格外踏实心安。
只是于念的心这会儿根本落不到胸腔里,安不了一点。心脏随着褚休手指作乱,兴奋到犹如擂鼓咚咚作响,不停的往上窜跳,随着大口换气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今天的感觉比第一次时还要强烈。
两人分明不是头回,不知道是因为歇了几天还是月事结束特别想,于念只觉得熟悉中带着点不排斥的陌生感,快乐里又多了层快乐。
没有止境似的叠加,将她一层一层往上推。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里并没有来得及点油灯跟蜡烛,眼见着最后的光亮也顺着窗棂消失,东屋也变得黑暗。
没有光本该害怕才是,可于念坐在褚休怀里,只觉得黑暗带走她仅有的一层遮羞布,让她敢嗯呜着出声哭。
于念手指搭着褚休的肩,两条细长笔直的小腿忍不住往后折,脚趾头疯狂抓紧鞋垫。
脚从开始的脚板沾地,到最后仰着脖子脚尖点地作为支撑,小腿绷的发紧发酸。
越来越难耐,于念脚尖点地往上逃,敏感的像是初次。
褚休手环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
几天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喷涌爆发。
等屋里点上油灯亮起光的时候,于念正擦洗完,扯着衣摆盖住腿。褚休小解回来,拿起凳子上的那团巾子放进水盆里揉洗干净搭回原处。
于念还没回过神,眼睛只本能的追着她,坐的端正端庄,乖的不行。
褚休心都软成一团,走过来,双手撑在于念身后的桌沿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抱跟桌子之间,凑近了看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气音说话,“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见于念抬眼望过来,褚休笑着,低声说,“……咬的那么紧。”
于念手比脑子反应还快,一把捂住褚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