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萧锦衣,你最好只压我自己,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姓萧的不过是我姜家养的一条狗!”
他有恃无恐,“歇歇你那静观其变的心思,我要是坐不上那个位子,你也别当侯爷了。”
忠义侯被庆王骂到脸上,都没多余表情,只恭敬的说道:“殿下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的孝敬缺多少我补您多少,礼部的文差办砸了那咱们就办办*武差。”
什么叫礼部的文差办砸了?庆王刚想发火就反应过来,“武差?”
忠义侯诧异的看了眼庆王,他对这个倒是敏锐的很,“今日我跟武秀还有瑞王留在宫里就是在跟皇上商讨秋猎的事情,今年秋猎瑞王在京中,领兵带队护卫皇上跟大臣安危的人是我跟他。”
庆王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
连瑞王都能领到紧要差事,唯有他还闲散着无所事事。
忠义侯在他耐心彻底消失之前,接着说道:“我跟皇上提议了一下,让您跟着学习,帮您讨了个排查猎场的差事。”
“殿下别觉得这差事小,这里头的水可深可浅,要是这次的差事做好了让皇上刮目相看,日后瑞王若是不在京中,来年春猎领兵的人便是你我。”
庆王眸光轻晃,双手握紧椅子扶手,慢慢坐直了身子。
忠义侯垂眼一笑,“至于长公主,她不可能一手握着礼部一手还想插手兵权。殿下,这是您的机会。”
“女子学堂那边我也安排好了,月底时学堂需要入学的官家女子提前报名,领头的人是温筱筱,殿下放心就是,她要是不在旁人谁敢出头。”
礼部女子学堂报名那天定是朝野上下全在关注,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裴景把事情办砸了,那就有意思了。
庆王眼睛这才看向忠义侯,“原来萧叔布的这颗棋子要用在这个地方,我险些都要被你骗了,还当你投了姑姑一心为她谋划呢。”
忠义侯笑,“怎么会呢,武秀同我的关系如同水火,绝无和好的可能。”
他跟武秀之间不仅横着康王腿瘸一事,还有柳氏跟小念儿。
康王此生不能站立,柳氏更是亡故多年,他就算以死谢罪武秀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跟长公主的关系在皇上还在时尚且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若是皇上不在,那就只剩你死我活。
他肯定不会心软放过武秀,要不然也不会对庆王一再容忍。
毕竟几位皇子里,就他跟他姑姑不亲。
两人话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聊完了,庆王才起身要走,就见忠义侯的随从站在了门外。
庆王饶有兴趣,“哦?”
忠义侯皱眉,“说。”
随从,“长公主携驸马前来拜见,说是来谢侯爷的捐银之情。”
忠义侯,“……”
庆王笑了,意味深长的看向忠义侯,“侯爷可要把持住,莫要被我姑姑笼络了,不然我会伤心的。”
他走过来,抬手拍在忠义侯肩膀上。
忠义侯看着文弱儒气,可肩背有力气,一身的肌肉。庆王一巴掌拍下去,震的自己手心发疼,诧异的扭头看了眼他,“萧叔好身体。”
忠义侯拱手,不提此事,“那我让人送殿下从花门回去,我去前厅接待长公主跟驸马。”
庆王揉着手腕离开。
他走后,随从看向忠义侯。
忠义侯还站在书房里,站在刚才的那块木地板上没动过,脸色在昏昏沉沉光线不明的烛光阴影下显得阴翳狠厉。
“把这书案,砸了烧火。”
忠义侯抬手,轻轻掸了掸被庆王摸过的肩膀官服,垂眼说,“去查一查庆王最近跟谁有过来往见过何人听说过何事,事无巨细报给我。”
庆王不可能没来由的言语羞辱他,手里定是捏了他的把柄,这才如此嚣张有恃无恐。
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没人比忠义侯更了解他的性格。
随从,“是。”
随从又问,“您要是累了,前厅长公主那边,要不属下让人拒了?”
忠义侯扭头看他,笑了,“我不过是姜家的一条狗,姜家的人来了,我敢不出去摇尾巴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