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一看还真是,他为难起来,“那……”
褚休,“我留着吧。”
“也行。”
裴景看褚休,“给念念的?”
她找那么多借口,不过是想把象征着状元身份的红绸花送给她媳妇于念罢了。
被裴景说中心思,褚休耳朵一热,反手将军,“长公主刚才看你呢。”
裴景,“……”
裴景察觉到了,从大殿上落下的目光,只落在她自己身上。
驸马的事情会在琼林宴上讲,但探花点完那一刻,其实满朝文武心里都有数了。
裴景离成为真正的驸马,只差一个明说。
见褚休望过来,裴景捧起红绸花挡住下半张脸,只用眼睛看她,语气庆幸又开心,“还好是探花,没给殿下丢脸。”
能得一甲裴景自然高兴!
这是她多年的付出,如今总算有了收获,她没辜负自己,也对得起裴家了。
更重要的是,她以一甲探花的身份成为驸马,往后接管女子入学差事的时候,才更有底气。
这是她凭本事得来的差事,不算依靠长公主走后门。
褚休见裴景眼睛亮亮,但始终捧着红绸花遮嘴,心里了然。
“念念应该来了啊。”褚休站在宫门口,踮脚左右看。
宫门外停了无数马车跟轿子,虽有序但也多。
褚休找了半天,总算瞧见了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的于念。
褚休眼睛弯弯,脚步飞快,抱着怀里的红绸花就朝远处的裴家马车大步跑过去。
阳光洒在她身上,连衣服的边角都是亮眼的红光。
“念念。”
褚休捧起红绸花,举起来给她看,“我得了状元!”
于念撩开车帘下马车,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朝她跑过去,张开双臂环住褚休的腰,昂脸笑,“秀秀是,状元。”
褚休双臂一扬,用红绸花将于念兜进怀里,满足的抱紧,“对!我是状元,你是状元她媳妇!”
于念乐起来。
那边还等着打马游街琼林宴呢。
褚休抱于念不能抱太长时间,她把红绸花放在于念怀里让于念捧着,自己伸手虚环住于念的腰,低头垂眸,在于念腰后将绸布绑了个活结,借着动作遮掩,偏头飞快的亲了下于念的耳廓,“送你。”
于念脸颊滚热,眼眸明亮,双手捧着胸前沉甸甸的红绸花,不明白褚休什么意思。
褚休点了下红花,笑着望向于念,“等我回来,亲自解开。”
说着她急忙转身,一步三回头再朝宫门口跑回去。
于念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收紧手臂抱着怀里的红绸花。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秀秀刚才的意思是,要在床上给她解开?
于念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一张脸,咬着下唇,捧着绸花遮挡脸蛋,只露出眼睛羞答答的朝前看。
心热了起来,呼吸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才晌午,她就开始等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