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湿滑,馋不馋的都在这儿了,于念狡辩不得。
于念见褚休抬着手像是要说话,眼皮跳动,眼疾手快的伸手捏住褚休的嘴。心里纳闷的很,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事后爱说荤话的嘴。
褚休又被迫变成了扁平鸭嘴,目光幽幽看于念,“……”
两人收拾好吃罢饭,裴景那边才传来动静,喊褚休带上浮票去礼部。
于念两手是面出来送她们。
褚休跟裴景往外走,“我本来想着等回来后带念念去熟悉一下附近的菜场,这样她以后就知道去哪儿买菜,谁成想你家管家做事滴水不漏,菜早就备好了。”
“让于念去菜场买菜?”裴景恍惚了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褚休,“她不是只会说‘秀秀’吗?”
褚休,“对啊,但我家念念还会手语。”
……你是真没把她当个哑巴看待。
裴景望着褚休。
春闱考点在礼部贡院,今天除了记名外还需要去看看考场,提前熟悉一下路。
“褚休?”
领银钱津补的时候,有人试探着开口,见褚休转头看过来,立马笑着上前拱手,“还真是褚解元,我以为认错了。”
褚休茫然,看看裴景又看看对方,跟她搭讪说话的是个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虽不算出挑但也算能看。
她笑着回礼,“这位兄台是?”
褚休跟裴景对视,两人心里想法相同:
没印象,完全不认识。
“平张省解元,李礼,”李礼拱手,“两位可是去看考场,正巧我早来几天路熟又闲着没事,两位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带个路。”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也是个解元。
能得解元的人除非春闱发挥失常,否则中考得贡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今对方意图不显,加上顺路的事情,没必要拒绝。
褚休,“那辛苦李兄带我们跑一趟了。”
李礼摆手,“都不是事情。”
裴景问,“今日来的举人不算少,李兄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褚休的?”
李礼,“自然是褚休一表人才,这等容貌放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而且听闻褚兄年前一袭红衣大战王家后人,扬我少年风范夺得‘寿’王称号,实属我辈表率啊,我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我褚兄。”
褚休这身枣红色的衣服,从春穿到冬又从冬穿回春,洗的都掉色了,如今能被李礼形容成“一袭红衣”也真是铜上镀金高捧它了。
裴景抬手抵唇,想笑又忍住。
只是清河县“寿”王的事情拿到京城并不好用,也不值得李礼吹捧夸奖,他这样有学识又圆滑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结交褚休。
三人去看考场,转了两圈,临近分别,李礼才拱手问褚休,“可曾拜了哪个老师?”
褚休沉思,“颜鹤。”
“颜鹤?”李礼捏着下巴绞尽脑汁,皱眉沉思,“未曾听说京城哪位大人姓颜啊,褚兄的老师是?”
褚休,“清河县颜秀才,颜鹤。”
李礼,“……”
李礼迟疑,低声询问,“这人跟长公主有何关系?”
到这儿,褚休总算懂了对方意图,“这人跟长公主的关系,就像我跟长公主的关系一样。”
李礼眼睛微亮看过来。
褚休两手一摊,开始叹气,“没有关系。”
李礼看她的眼神瞬间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