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与投资,都是有一定风险的。市场风云变幻,生意上的事很难预料。你可曾想过,倘若项目失败了,沐氏也会受到损失!你以为只要说几句好话,再被我睡一次,就能换来沐氏的资金了?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你有那么值钱吗?值得我豁出整个沐氏来陪你玩?似乎,赵小姐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想得太过简单!你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情妇,留在我身边的作用,无非是为了解决我的身体需要!陪我睡,本来就是你的本分,我想什么时候上你,就可以随时做,根本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用这件事来当做交换条件,你不觉得十分可笑吗?因此,我当然要谋求更多的益处。其实,不过是让你用身体取悦、讨好我,令我在床上更舒畅痛快而已,之后就可以换来那么一大笔合作资金。无论怎么看,都是你赵冬寒占尽了便宜呢!”他是典型人狠话不多的性格,从来都是做得多、说得少。每次对人说出超过两句以上的话,都会让对方顿感生无可恋。沐易臣的一席话,成功地将赵冬寒打击得体无完肤,双唇抖动了良久,才低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如今除了身体,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所以才想着,你想要,就拿去吧!至于沐少说的那种勾引方式,请恕我无法答应。我也知道投资是件大事,但赵氏确实急需与人合作,不然我也不会跑来求你。既然这个投资,会影响到沐氏的发展,那我便不强人所难了。抱歉,打扰了。”其实仔细想想,沐易臣说的也没错。之前,是她考虑得不够周到。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她就要求他做这做那?她只顾及赵氏的情况,就非让人家不顾自家公司的利益,那她也太过任性和自私了。算了,她再去想其他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总之,她不会让姐姐内心不安,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赵氏倒下!他没有阻拦她,目光也移到了别处,任由她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冷坤!”他沉冷的声音,蓦地在她身后响起。“少爷!”门一开,冷坤立刻出现在了门口。见赵冬寒正要往外走,他连忙向后撤了一步,意思是让她先过去。她刚往前迈了两步,还没走出房间,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留住了脚步。“树上的叶子都凋零了,很美!为了不辜负如此美景,让赵氏倒闭吧!这件事,给你三天时间!办妥之后,把赵夏暖送到夜场去做陪酒女。”“是!”冷坤垂眸道。“想想还真令人期待呢!原本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由于家中生意破产负债而堕入风尘。这个噱头,一定可以吸引不少恩客慕名而去。那么多男人光顾她的生意,她很快就会大红大紫,成为头牌的!”沐易臣继续说道,不带情绪的语调,仿佛从地狱传来,阴森冷寒。“等等!”他的话音刚落,就如愿听到了她急切的声音。赵冬寒转回身,三步并作两步返回到他面前,一脸不敢置信的问:“你在开玩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他双臂环抱在胸前,说得云淡风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不准去!”余光瞥见冷坤转身,似乎准备去执行沐易臣的命令,赵冬寒立即大声阻止道。“少爷,这……”冷坤为难地看向老板。这小两口吵架,难做的总是他。“你先出去吧!”沐易臣冲他摆了摆手。“是。”冷坤退出房间,还尽职尽责的将卧室门替他家少爷关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怒目而视,不满地吼道,“你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何苦要去落井下石?”“我想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理由?赵冬寒,你自不量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告诉你,我就是想看着赵氏倒闭,没有为什么!”他的唇角勾起笑意,心情大好。无论是方才低眉顺眼、小媳妇受气包模样的她,还是此刻瞪大双眸、对他大声质问的她,都是那般勾人魂魄。她灵动多变的表情,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他心动不已。“那……怎样才能令你收回成命?”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言出必行,于是她秒怂,气焰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他可以任性妄为,但她不能拿姐姐的前途和幸福开玩笑。“该说的,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重复!”他合上眼,在心里数着,一、二、三……“用行动来取悦你,是吧?”说完,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破罐子破摔地咬咬牙,“行!”他睁开双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眸色波澜不惊。一提到赵夏暖,她果然痛快地答应了。这次只用了三秒,几乎没有怎么犹豫。赵冬寒答应完了,就没了下文,半天没吭声。“去洗澡!”见她杵在原地不动,他冷声下了命令。“哦。”她逃跑似的飞奔到了浴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独自伫立在大得不像话的浴室中,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先洗澡也好,起码给了她一个缓冲的时间,不用立刻面对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十分钟后,泡在浴缸里的赵冬寒,对即将发生的事越来越不安,恨不得时间一直停在此刻。然而,一切都是她的幻想,敲门声很快就响了起来,随即是沐易臣毫无温度的嗓音:“洗完了没有?”“还没!”她连忙回答道。“拖延并没有用,今天你是躲不过的!我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一分钟后,你还没有出来,我就亲自进去找你!”沐易臣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想像着她急匆匆从浴缸里出来,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样子,笑意从他的唇角晕染开来。还没到一分钟,浴室门一响,赵冬寒出现在了门口。“胆小鬼!不过说说而已,何必如此惊慌?我沐易臣会做出在女人洗澡时,硬闯进去那种没有风度的事吗?”瞥了一眼湿着头发、身穿一件粉色浴衣的女孩儿,他揶揄道。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眸色却平白加深了几分。怎么不会!他不久前就这么做过一次!赵冬寒很想这么反驳他,可又觉得,此时她的立场不适合与他做口舌之争,便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过来!”他沉着声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