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靠近连寂川,缓慢地含住了连寂川的嘴唇,两个人亲了一会儿,连寂川忽然梏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边迩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十来步后,骨骼明显的大手推开了衣帽间的门,边迩刚刚来拿睡衣的时候,更衣室都没有铺地毯的,此时此刻,衣帽间里铺了一块毛茸茸的白色地毯。
边迩还没有猜到连寂川要做什么,衣摆忽然被人掀了起来,边迩嘴唇刚刚张开,衣角被塞进了嘴角里。
连寂川倾身,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温热的说:“咬好了,宝宝。”
他拉开距离,抬手捂了下他的眼睛,“要是掉下来了,我今晚就不会从你身体里拔出去了。”
边迩瞳孔扩大了一瞬,立刻咬紧了含在嘴巴里的衣角。
连寂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捏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头。衣帽间的尽头是一面落地镜,吸顶灯的亮度开到了最大,连寂川大手缓慢地在他腰间摩挲了几下,然后猛地用力的握紧。
“边迩,喜欢我的手还是喜欢江远的手?”他嗓音喑哑。
边迩朝落地镜里看了一眼,下反应回答,“你……”
嘴唇启开,发出一个音,衣角似乎要落出去,边迩只能含着的衣角发出几个含糊的字。
“不是我吗?”
边迩声音的抖了抖,发出几个听不清楚的字。
衣角没有从边迩的嘴巴里落出去,所以连寂川拔了出来,他抱着边迩去浴室里洗了澡,又把人抱回了床上。
边迩有点累了,但意识还算清醒,他闭着眼睛,过了俄顷,感受到旁边的被褥被人掀开,边迩往连寂川那边靠了靠,由于刚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而显得现在有些为神色疲惫,眼皮也是红肿的,看着连寂川的眼神却很诚恳,“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手了。”
“可是你今天看了很多次江远的手。”或许是餍足了,连寂川支着身体,说话的语气很平稳,眼睛里也没有任何冷漠不爽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
边迩缓慢的说道,“那也比不过对你的手的喜欢啊。”
“而且,我也没看几眼吧。”边迩支起了身体,睡衣滑落,露出他肩头青青红红的痕迹。
他最多就看了三四眼。
连寂川没做声。
边迩犹豫了一会儿,手伸出去,分开连寂川的手指,和他十指紧扣,态度认真地说道:“连寂川,你早就重新构建了我的审美,你的手在我眼里,现在才是最好看的,也是最喜欢的。”
连寂川盯着边迩看了一会儿,眼神多了点隐蔽的温柔,他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秀挺的喉结,温声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边迩脸瞬间热了起来,像是煮熟了的小螃蟹。
连寂川又说,“衣帽间还是太小了,我们在卧室里安装一面落地窗,你觉得两米长宽够了吗?每次你都能看见我怎么艹……”
“老公,我困了。”边迩打了个呵欠,身体躺回了被子里,用困倦的语气说。
连寂川的大掌盖了一下边迩的脸颊,才说睡吧。
转眼三月到了尾声,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边迩参加了全国大学生历史知识比赛的初赛,初赛进行两天,周六和周日两天,十天后会公布初赛成绩。
初赛的题量很大,一共上千道题,知识涵盖面很广泛,一共几千人报名,初赛结束后只录取分数最高的一百名进行决赛。
边迩觉得自己晋级的可能性不高。
尤其是后面有两道论述题,他答的似乎并不好。
“没关系,已经辛苦很久了,付出了很多努力,你已经很厉害了。”初赛的地点不在淮大,在隔壁的师范大学,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连寂川在师范大学的第四教学楼下等着他。
连寂川的语气沉稳可靠,边迩瞬间被他说服了,其实比赛也不一定要得第一名才是值得夸赞。
报名了比赛,认真对待它,为此付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优秀。
边迩小时候参加过很多比赛,没有一次结果是让他母亲满意的,因此留下了浓厚的心理阴影。
这一刻,关于他母亲的那些记忆淡去,取而代之的连寂川的没关系,已经为他辛苦很久了,你已经很棒了。
“晚饭想吃什么?”连寂川接过他的书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