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激烈而深长,傅识沧似乎要将他吞入腹中。
舌与舌的搅动发出让人羞耻的水声,紧压的身体似乎要挤出安乐言身体里的所有氧气。他仰着头,无助地承受着这场狂风暴雨。
一吻结束,他连站都站不住了,傅识沧的唇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又滑向锁骨边的伤痕。
轻微凸起的伤痕缓缓承受着男人的吻,靠在墙上的安乐言突然抽了口气。
“沧哥……别……”黑暗里,他摸索着男人的短发。
傅识沧的头发比二期开始时长了一点,却依然抓不住,此刻刺得他手心发麻。
白皙的手指没入男人的黑发,忍不住地微微痉挛。
……
恢复意识的时候,安乐言已经被安安稳稳平放在大床上,一旁的浴室传来傅识沧漱口的声音。
接着花洒被打开。
水声盖过了浴室里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傅识沧才开门出来。
“我,我也去洗一下。”安乐言低着头冲进浴室。
傅识沧只用了淋浴,浴缸里却放好了水,密密的白色泡沫轻轻荡漾。
安乐言跨入浴缸,把自己埋在浓厚细腻的泡沫之中。
沧哥怎么能……
埋在泡沫中的身体慢慢泛起了红,如海潮般,慢慢涌上颈脖和脸。
他突然明白了那晚张导为什么那样疾言厉色,只是这样,他就感觉很难面对了,如果做到底……
“小言?”浴室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傅识沧侧身进来。
哗啦一声,安乐言把自己整个埋进了水里。
雪白的泡沫因为搅动而露出一线清澈,少年潮红的肤色一眼可见。
“别憋着,”他退到浴室门前,“少泡一会儿就出来,不然头晕。”
他特别用了点力阖上门,又轻轻推开一条缝。
看见安乐言从水里钻出来了,他才放心地回到卧室。
还是太冲动了……
傅识沧低着头想。
但在安乐言说出“你还有我”的那一刹那,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语言那样无力,一时间,他只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
如同面对他的神祇,他一时间能想到的,便是膜拜与服侍。
巨大的落地窗后,是墨城灿烂的夜景。
高楼的外灯闪亮,街道流淌着光河,夜市里满是红尘喧嚣。
这座城市和隔壁房间的那个人一样,亲切而生机勃勃,赐予他新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安乐言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
昨晚他从浴室出来后,两人并没有多少交流,他们似乎回到了之前那几个夜晚,傅识沧抱着他的被卷,用轻柔的呼吸送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