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有一只大象和工作人员一起路过,大象十分亲昵地甩了甩鼻子,蹭过老陈的肩膀。
“啊你们看,他叫宝珠。”老陈高兴地拍拍大象的脸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看着宝珠用鼻子灵活地卷起,塞进嘴里,“他们虽然看起来体型很大,但一点都不吓人,很温顺,是不是?”
嘉宾们都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大象,宝珠也好奇地看着这些陌生人,鼻子和尾巴都兴奋地甩来甩去。
“救助中心的大、小象都会做常规的野化训练,去那边的山上自己觅食。今天大家的任务就是去接他们回家。”老陈说,“你们导演说了,你们一共八个人,那就每个人跟一队工作人员,先来抽个签。”
旁边有象爸爸拿来一个竹筐,里面放着漂亮的树叶和花朵。
“这些都是这里的特色植物,你们自己挑一样,就算是分组了。”张导在一旁解释。
嘉宾们没有一个动手的,全都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张导故作疑惑,还拿手在竹筐里搅了搅,“放心,没蛇,也没虫子。”
“我们当然知道没危险,”穆为说,“问题是,这么分组有什么意义?”
反正是一人一组,哪里有必要来抽个签?直接跟队就行了。
“仪式感,仪式感!”张导语重心长,“你看人家银心就不说话,专心欣赏大自然的美,多好。”
银心闻言抬头:“张导,分组会影响约会和工作日安排吗?”
安乐言忍不住偷偷地笑。
这一群人都是人精,但大都不会像银心这样有话直说,有他在,还真是省了不少弯弯绕绕。
张导一拍脑门:“对了,分组之后,我们会根据两支队伍的相遇来分配房间。最先遇上的两位嘉宾分在一间房。”
他一脸无辜:“我刚才没说吗?”
嘉宾们大笑:“装,你继续装!”
分组在笑声中很快决定,反正是盲选,大家也就随便去拿。
安乐言选了菩提树的叶子,要去寻找一只叫作普普的小象。
“普普是一只小公象,只有三岁多。一年前,它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父母遗弃,自己跌跌撞撞来到咱们救助中心。”工作人员带着安乐言往山里走,“它来的时候病得很重,连奶都喝不进去,老陈可着急了,一宿一宿地陪着它输液,好几次半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都是老陈掰着它的嘴给喂药,才终于从死神手里把命抢回来。所以他特别黏老陈。”
工作人员看了眼安乐言:“我觉得它也会喜欢你。”
“喜欢我?”安乐言惊讶了,“为什么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工作人员朝着安乐言笑笑,“你跟老陈一样,有一种让人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动物和人一样,你别看大象块头那么大,其实它们很敏感的,知道谁会对他们好。”
安乐言开心地笑:“那可太好了,我一直都想和大象一起玩,这次可以圆梦了。”
山路崎岖,安乐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寻找小象的山路上,心却缓缓安定下来。
怪不得呢,上了这个节目,大家都对我这么好,大概是因为我有这种容易亲近的特质吧。他默默地想,谢天谢地,我可是第一天就得罪了沧哥!还好没有被他讨厌。
他看了看眼前的山路,加快了脚步。
普普还只有三岁啊,当年的他是不是很害怕?
当初他跌跌撞撞来到救助中心的时候,是不是和幼年的我一样,把所有生的希望,都押在了那一次尝试和那一点坚持之上?
傅识沧选了红木槿的花瓣,被分配到西南方向,去接回一只叫作三宝的大象和她的孩子优优。
“三宝?该不会是因为‘吉祥三宝’这个节目,才取的这个名字吧。”他笑着问工作人员。
“听说还真是这样。”工作人员笑答,“那是06年的事情了,正好是看春晚的那天,我们接到通知,说有一只小象受了重伤,大家都赶去了。救回来的时候春晚里正在唱这首歌,老陈就干脆叫他三宝了。”
“说起来怪吓人的,三宝的象群可能是遇到了盗猎者,我们赶到的时候,象群已经散去,几只成年象死亡,象牙被锯掉。三宝躺在两只大象之间,脸上被电锯拉了好大个口子,还瞎了一只眼睛,血流了一地。”工作人员唏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