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秦臻皱着眉头。
眼前的青年倒是和安乐言有点像,修长单薄,还带着些少年气,只是安乐言看起来乖巧,却有种刚强独立的气质,而眼前这位,看起来柔弱不少,颇有点菟丝花的味道。
“你是……”傅识沧在记忆里搜刮一番,却没能找到答案。
“我们上个月还在傅宅见过,是……”
青年局促地解释了一句,突然扬手招了招。
一辆黑色豪车低调开来,是海市的牌照。
傅识沧皱眉,拉着安乐言后退一步。
那是傅兴怀的车。
他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青年他上个月的确见过,在傅家大宅的酒宴上,当着他们这些小辈的面和傅兴怀眉来眼去,没过多久就去了楼上的房间。
这是傍上傅兴怀了啊!
傅识沧不由得握紧了安乐言的手。
看过上辈子安乐言那决绝的复仇,看过安乐言那令人心痛的绝望,他根本不想让两人有任何牵扯。
但现在要走已经晚了。
他皱着眉转过头来,十分严肃地对上安乐言的目光:“傅兴怀没有白月光!”
安乐言:“啊?”
“网上和熟人圈里说的什么白月光,是他立的人设,用来掩盖自己好色的事实罢了!你不要信!”
安乐言:“哦……”
“除了和我在一起,你不许去找傅兴怀的麻烦,答应我!”
安乐言:……
傅哥这是……难道他知道了上辈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海市牌照的豪车很快停在他们身边,傅兴怀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这位书里书外的大反派今年不过四十九,因耽于酒色而松弛的皮肤却看起来已经五十好几。一身顶级的定制西装,也遮不住他已经开始发福的肚子。
他一下车就看见了安乐言。
眼前的少年修长清隽,灵气十足,虽衣着朴素,却如贝壳内的珍珠,闪耀着温润迷人的光芒。
和他一比,一旁的新欢小情人简直就成了发黄的鱼目,让人不想投注目光。
“傅总!”菟丝花一看见金主来了,立刻扑了过去,“今天真巧呢,在这儿遇见小傅总了。”
傅兴怀收回目光,看向傅识沧,露出个慈祥的笑:“昨天不是还在南城做宣传,今天就跑东城来了,你们这工作是不是太辛苦?找机会我一定跟你们经纪公司说说,别总给你安排那么多通告。”
不等傅识沧回答,他又看见了秦臻:“是小臻啊,小安也在,都是一起来玩的吗?”
他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向安乐言:“这位是……”
“他是我弟弟的朋友,今天在这边工作。”秦臻微笑着上前,“傅总今天在东城发财?”
“害,说什么发财,小秦总才是日进斗金。”傅兴怀又看了眼安乐言,回头对黏在自己身上的菟丝花吼道,“还不赶紧上车,没听见人家小秦总说,为了你我可耽误了不少生意!”
“叔叔这次来是为了东城投资的订单吧,”傅识沧终于开口,“看样子谈判很顺利呢,不然怎么有时间来这种年轻人玩的地方消遣?”
他看了眼坐在后座上气得鼓起嘴的菟丝花,眼中闪过讽刺的笑:“您倒是要注意身体,年纪不小了,和年轻人一起玩,会不会太过操劳?”
傅兴怀气得快要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