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急忙呼叫医疗小组,与此同时赶来的还有警卫,帽子叔叔。
中央街巷吃瓜的吃瓜,举着手机录视频的录视频,人群乱哄哄。
徐导心累:“先把直播停了吧,其他几组呢?”
工作人员:“已经让他们先回酒店了。”
【别关直播间啊】
【我家就在这附近,我直接过去给大家播】
【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三生平安】
【……】
刺激的一段插曲过后,帽子叔叔喝茶区。
几人正在配合做笔录。
手上戴着镣铐的男人怎么都不肯开口,一副我不说你们就拿我没办法的模样。
“他是来找我要钱的,我没给。”
“我……认识他,他是我前男友。”
录完口供,沙莎出来,宁简正在外面给医疗小组检查。
一周出动两次医疗队,开销吃紧啊。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冻得耳朵麻木了,宁简吸吸鼻子。
沙莎突然指着他的手臂道:“宁老师,你的衣服……”
宁简一拍大腿:“对哦,导演,我的衣服能报销吗?”
徐导:“……”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沙莎急急忙忙否定:“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好像受伤了,伤口在渗血,染到衣服上了!”
宁简偏头,左边手臂上,羽绒服内的纯白鹅毛随风飘扬,他用手将那搓毛揪下来,里面,单薄的卫衣也开了一个豁口,肉眼可见正在滋滋冒血……
哦豁。
“血……不好……”
他要晕了。
早知道就应该再多穿一件加绒羊毛衫的……
直至昏厥前,宁简勉强视物的眼睛看见一个惊惶的身影朝他直直跑来。
“宁简!”
声音遥远,又极近。
“应……”
-
宁简这一觉睡的时间属实是有些长,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梦里浮沉。
有种意念被控制,明明清醒着却又醒不过来的错觉。
梦里,他又回到了渔村。
那是一处风景算不上秀丽的小山庄,空气中总是带着海水的湿咸气味,但靠海吃海,生活还算和谐安逸。
他和宁奶奶的小屋就建在海滩礁岩边上,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