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生烟攥紧了拳头,拽住夏芸的头发就把她往地上磕。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地面渐渐被一层血覆盖,看不过去的佣人才上前来,哭喊着求卞生烟停手。
卞鸿南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的夏芸已经被送进了医院。
前几天刚斗出来的伤还没好,卞鸿南稍微大声说点话嘴都疼,门牙还缺两个口子,不得已戴着口罩出门。
夏芸躺在病房里,卞生烟就坐在门口,一副正等着卞鸿南的架势。
卞鸿南风风火火地走来,怒容满面,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恨意。
特别是在看到夏芸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卞鸿南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卞生烟,我真是给你脸了!你没处撒野就能随便发疯?夏芸本来身体就不好,她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又想动手,却在抬到半空的时候蓦地顿住了。
卞生烟一记冷眼投射过来,不躲不避的模样威慑力十足。
卞鸿南气到接连深吸几口气,转而变成指着她的脸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只是这里人多,传出去不好听。”
瞧见他给自己找补的样子,卞生烟就觉得好笑。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夹拍到卞鸿南身上:“你自己看。”
这是石欢刚刚差人送来的,有关夏芸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
接过东西的卞鸿南不明所以,但还是半信半疑地翻开了文件夹。
随便扫了一眼,他就愣在了原地。
等看完,男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卞生烟抱胸冷笑:“你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她在你面前是温柔纯良的初恋,可在我眼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妇。”
卞鸿南抖着手,不敢置信地将上面的东西又看了一遍。
卞生烟冷嘲道:“你没注意到的地方,人家不仅办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还伙同自己的亲哥挪用了几个亿的公款。上周她在夏威夷,你以为她是去度假,实际上,人家是去洗钱加私会自己的小情人的。”
她哼笑着补刀:“你已经老了,早就生不出孩子了,绿帽戴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卞鸿南气急败坏地将文件扔到地上,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这都是假的、假的!你连这种东西都能伪造,卞生烟,我真是小瞧了你!”
卞生烟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你对自己的能力没个逼数吗?你都快五十了,爸,还想要儿子呢?”
卞鸿南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卞生烟也没惯着他,立即回了两巴掌过去。
“你现在有多破防,我妈当初就有多心碎。”她指着站在原地无能狂怒的男人,杀人诛心般道:“你猜猜,夏芸流掉的那两个孩子,有几个是你的?”
说完,卞生烟就放声痛快地笑了起来。
张扬的笑声响彻整个医院走廊。
卞鸿南被她那得意的讥讽嘴脸气得脑袋嗡嗡响,没过一会儿竟然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卞鸿南中风瘫痪的消息不胫而走。
光盛很快落入了那群卞家亲戚手里,最终卞鸿南的大哥接手了代理董事长的位置管理光盛。
而夏芸也因为非法挪用公款和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被警方逮捕,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
元颂今的病情逐渐趋于稳定,但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卞生烟除了工作,基本都在医院陪护,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公寓冷冰冰的,再没有了欢声笑语。
可日子该过还得过。
此前发布的声明只起到了微弱的作用。
尽管警方公布了夏芸故意引导互联网舆论的真相,但元颂今出身于双集村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谣言传的人尽皆知,澄清声明却几乎无人问津。
网曝事件过后,大部分人对元颂今的印象仍然停留夏芸曝光的新闻上——那个出身于华邦大名鼎鼎的拐卖村,被领养后却对家乡遭受苦难的女性不闻不问的社会败类。
劣种印象深深根植于大众心中,难以拔除。
连带着卞生烟的公司都受了很大的影响,股价一度波动下滑,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