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表面一层透明的白色细纸后,他再次趴在床上,将药推了进去。
有刚刚的开拓在,这次的进入就方便的多。
但药柱刚进入身体的冰凉感还是让元颂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着那头的羞耻动静,手机传来了卞生烟的声音:“好了吗?”
元颂今仰头,大口呼吸,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好了。”
“真乖。”卞生烟夸赞道。
听到夸夸,元颂今心情瞬间又美好起来。
卞生烟摸了摸手里的相框,这是两人一起去海边赏月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元颂今牵着她的手,两人在夜晚的海边漫步,卞生烟光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身上的酒红色抹胸长裙被海风吹起,露出两条劲瘦有力的长腿。
元颂今眼里挂着很浅的笑,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光是看着相片,就让人感受到了幸福的具象化。
“这段时间以来,有每天都塞药吗?”
元颂今:“每天都上了。”
最开始接触这个东西的时候,元颂今有些抗拒,因为每天都要上药,真的有点麻烦。
而且那种不适感每晚都要经历一遍,他身体又比较敏感,回回磨得他腰眼发麻。
还是卞生烟来强的,直接给他摁在床上,不到一个星期元颂今就求饶了,后面才渐渐开始适应。
现在已经成了习惯,哪怕卞生烟不检查,他也会在睡前乖乖弄好。
不为别的,只是卞生烟说过,这个药对他身体好,她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元颂今。
姐姐的心愿当然要尽全力去满足。
于是元颂今将上药这件事融进了自己的身心安全规划中,强迫自己每天完成。
长期坚持自律的好处就是,卞生烟经常会奖励他,不论什么样的新花样,他都能承受得住。
事后就被姐姐抱在怀里一边亲一边夸。
“宝贝真听话。”卞生烟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对电话那头的元颂今道:“该睡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晚安,我的颂今。”
隔着手机听到后面一句,元颂今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块布丁小蛋糕,被卞生烟珍惜地含在嘴里,他兴奋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只是一句睡前的晚安问候,卞生烟压根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元颂今已经抱着被子拧成了麻花。
距离春节还有五天的时候,元宗明回来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元宗明怕卞生烟突然杀过来,所以没敢回国。
这次是悄咪咪回来的,除了元家人,外边一点风声都没有。
防的就是卞生烟。
异父异母的兄弟俩见上面,元颂今跟不认识人似的,面无表情地略过他。
反倒是元宗明对他来了兴趣,非要跟在后面找他搭话。
“有事?”睡前被敲响了房门的元颂今忍无可忍地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脸欠揍的元宗明。
他大咧咧地走进来,在元颂今的书桌前坐下,跷起二郎腿,一副傲气凛人的二世祖样。
“见着大哥了,怎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我回家有十个小时了吧,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咋的,嫌弃你哥我拿不出手?”
元颂今对他没什么好感,装作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坐上床,对他视而不见。
元宗明最不怕尴尬冷场,更何况他知道元颂今就是这么个冷淡的性子,所以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元颂今很少喊他哥,一是觉得太拗口,二是元宗明常年待在国外,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见不上面,感情自然就淡。
元宗明自来熟地打量起他这个弟弟的房间来,看了一圈,目光回到面前的书桌上时,他蓦地两眼放光。
“呦,这不是前段时间刚进驻国内的古塔色吗?你这动作够快啊,都买来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