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渡这是心气不平,才挖空刺史府,好膈应下任刺史。
可见,这回罢官真是伤筋动骨了。
他心里好久没这种愉快的感觉,赏赐了内官,起身去后宫。
内官见他高兴,凑上前问:“陛下,今儿去哪个宫?”
宋妄道:“去瞧瞧江贵人。”
江贵人是前日一位豪绅进献的美人,说是他家幼女,生的冰肌玉骨,美貌非常。
更难得,是容颜有几分仿佛沈樱。
入宫三日,受尽宠爱。
刚到门口,江贵人已等在门口,温柔小意挽着宋妄的手臂,柔柔唤他:“陛下……”
宋妄摸了摸她的脸颊:“爱妃今儿怎么出来这么早?”
江贵人娇羞道:“妾一直盼着陛下呢。”
宋妄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痴迷地盯着她的脸,幻想这是沈樱。
快了,很快对他说句话的人,就会是阿樱了。
这个女人,只是个玩物。
哪能真的与阿樱相提并论。
从刺史府回到谢府时,已经入夜。
沈樱躺在谢府的大床上,有些愉悦:“还是这张床舒服。”
这张床,是以岭南花梨木打造的,简单却宽敞舒适,还有淡淡的香味。
沈樱一直很喜欢,但这张床过于宽敞,刺史府的卧室根本放不下,只得无奈放弃了搬过去的想法。
谢渡沐浴后,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闻言笑道:“过两天带你回陈郡一趟,那有张更舒服的床。”
沈樱挪过来,靠在他肩膀上,没说话,一只手伸到被子里,去解他的衣带。
谢渡顿了顿,按住她的手,问:“不累?”
沈樱双眸亮晶晶的:“你累?”
谢渡翻身,垂首吻她,轻笑一声:“累也不要紧。”
沈樱轻哼:“别勉强。”
谢渡去解沈樱的衣裳,慢悠悠地笑:“怎么也能对付你。”
屋内烛火未熄,亮皇皇的。
宽敞的大床,足以叫人翻身三个来回。
第三次翻身时,沈樱终于熬不住求饶。
谢渡握着她的手,笑问:“勉强吗?”
沈樱偏过头,不理会他。
男人,真小气。
谢渡失笑,吻在她耳边,声音温柔:“阿樱,我爱你。”
沈樱睡着前,听的清清楚楚,迷迷糊糊之间,反握住他的手。
她听到自己睡意含糊,却坚定的声音:“谢渡,我们生个孩子吧。”
谢渡愣住。
他垂眸,盯着她熟睡的脸庞,伸手捋捋她散乱的长发,不知是回答她,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好。”
第二天清晨,沈樱睡醒时,天色还未全亮,谢渡已经起床了,坐在她床边,就这烛火看书。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过去拉开帘子:“醒了?”
沈樱坐在床上,看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想了想,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