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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登基（第2页）

颜西因：“……闹鬼是你推波助澜，还是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厉原北轻轻摩挲他虎口，间接承认道：“那也是因为他是个孬种。”

他单手开了衣柜，拨开一排长风衣的掩蔽，露出一只小号保险柜。

厉原北输入颜西因的生日，并按下指纹。

保险柜打开，一枚枚单独装在密封袋里的存储卡出现在颜西因眼前。

“……”颜西因面无表情道，“就算我不淘汰，也只录制三四个月，你带这么多做什么。”

厉原北不答话，只是深深凝视他须臾，将他想看部分所在的那张卡找出来。

电脑屏幕上重现彼时情形。

冷色调的蓝色阴雨玫瑰开得正盛，哀婉缠绵地绕着篱笆、花架、院墙攀援而上。

当日天色也偏阴，浓云灰白，只看画面便令人感到西风萧瑟、心头郁结。

颜西因身着浅粉色衣衫，是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这亮色犹如无边深渊中亮起的唯一光点，犹如拨云见日，足以颠覆画面的总基调。

足以让人从经年的阴霾中挣脱而出，此后永远追寻这束亮色。

颜西因无心观察自己跳得如何，只留意后景部分。

彼时，墙外……的确有个人驻足，前前后后约莫两分钟。

然而相机对焦在颜西因身上，而背景虚化，颜西因分辨许久也不晓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他看得眼睛痛，也不为难自己，直起身打退堂鼓，道：“好了，关掉吧。”

厉原北同他一起看的，道：“这个人有问题？”

颜西因登时命令道：“我随便看看，你不要乱查，更不要轻举妄动。”

查监控也好，用其他手段也罢，如果他不警告，厉原北必然会寻根究底、将这个路人往上数九代背景都给调出来。

颜西因最不喜欢他总是如此大动干戈、什么都要牢牢握在手心里的脾性。

厉原北沉声道：“如果关系到你的安全……”

颜西因不容他违逆，凶巴巴道：“跪下。”

厉原北跪得痛快。

但颜西因却知晓他并未打消追查的念头。

颜西因坐到椅子上，道：“你保证自己不查这个人。”

厉原北道：“如果他没问题，我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颜西因立时道：“可你的‘没问题’太难满足，从小到大，连只跟我说一句话的，你都觉得有问题不是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每一天有哪些小朋友跟我拉手做游戏你都知道，当天晚上他们的详细资料就会出现在你手里，然后这里面有多少人都会无缘无故转到其他幼儿园，你……”

他说得愈发艰难，唇间溢出明显吃力的气喘声。

厉原北猛地变了脸色，嗓音一震：“小西！”

他立刻扶着颜西因前倾身体，拿过桌上万托林盯着颜西因，随时要急救。

二十年与哮喘为伴，颜西因的任何情绪都能成为引燃剂，随时唤醒这颗不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