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是他死乞白赖从他哥手里薅来的法器,关键时刻能保命!美人若是知道这是清鸿剑尊的法器,肯定立刻就收下了。
可他不能说。
气人!
“……”聂更阑还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一时间有些无语。
他上前拾起那个储物袋,打量一阵,面无表情扔到一旁,继续练剑。
***
翌日。
许盼娣早早到了山门前送聂更阑下山。
同来的还有北溟朔。
“师弟,我给你的储物袋你带上了吗,一定要带着啊!”北溟朔千叮咛万嘱咐道。
结果聂更阑压根不搭理他,和许盼娣道别后,御剑直接从通灵天梯飞下山。
经过那棵红晶树时,那树妖还认出了他:“喂,臭小子,你这是要下山历练?”
聂更阑朝树妖挥挥手,当做是告别。
红晶树妖哼了声:“臭小子,长大了性子也更沉了。”
……
聂更阑下山后,首先去了一趟杳鹤城。
他在“望仙楼”和丘宿鱼坐过的桌子点上几碟菜,慢慢吃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辟谷并不需要进食。用完饭,他才慢慢下楼往“素心”茶铺而去。
聂更阑一路走到素心茶铺,静静站在幡子前看着文君夫妇忙碌了许久。
直到文君发现他,热情地过来问:“年轻人,你是要吃吃茶吗?”
聂更阑朝她微微躬身,“我之前与师兄来过这里,您还记得我么?”
文君疑惑地看着他。
聂更阑拿出一方面纱戴在了脸上,“当时我是女子的扮。”
文君奇异地地眨了眨眼睛,“年轻人,你确定到过这里吃茶么?”
聂更阑一想,一年多过去,他们不记得也属正常。于是从储物袋拿出了那枚丘宿鱼的玉佩。
“这个玉佩,您总记得了?”
文君看到那枚玉佩吃了一惊,连忙往铺子里唤了一声。他丈夫晏道闻声小跑出来,一见那枚玉佩就什么都明白了。
夫妻俩双膝一弯,郑重地向聂更阑跪拜。
聂更阑忙伸手要将两人搀扶起来,“不必,快请起。”
然而下一刻,他便注意到一个骇人的事实。
阳光充沛,春风送暖。
街上熙来攘往,人影幢幢。
下跪的文君夫妇被扶着起身,脚底却没有一丝影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