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轻快极了,没一会两个人就到了江景一号。
下了车,景晨一手拖着两个行李箱。待进入房门口,还不等Helena将门关上,亲吻就落了下来。
从来在Helena面前都不算是多么强势的景晨,再度展现出了自己的霸道来。她扣着Helena,根本不让她躲开分毫,全心全意地掠夺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属于她们二人的亲密气息。
漫长的亲吻结束,两个人的面色都酡红异常,Helena看着景晨如水般的眸子,柔声道:“问筝,你之前说过,喜欢是件很主观的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再喜欢我,我希望我们可以协商离婚。”而不是走上我父母的老路。
景晨闻言蹙眉,她紧紧地将Helena扣在自己的怀里,语气充斥着不容反驳:“不好意思大小姐,我们的人生里没有离婚的选项。”我会保持新鲜感,让你一直喜欢着我。
Helena眼睛细细地从如此认真的景晨身上拂过,终究是落下了一抹笑容。她闭上了眼睛,回抱住景晨。
两个亲缘惨淡的人,互相慰藉,再是正常不过了。
不要说是谁拯救了谁,是谁治愈了谁。对方的存在,就是上天赠予的最好的礼物。
回到申城自然要为一切事情进行收尾,景晨的出现彻底宣告了这场内斗的胜利。
景氏依旧交托给了司马家的两兄弟,而景晨在获得了卫嘉优与小姑姑还有庄亦清赠予的股份后,一举成为了股份最多的股东,拥有了绝对控股的权利。借此,她将自己的股份赠予了Helena一部分,用以削弱自己对景氏的影响。而精达在咨询交付了调整架构的方案后,正式进入了调整。安舒訫成为总裁,总领一切事务,只对景晨汇报。
至于景致金融还有其余资产,则是顺利地在Helena的帮助下转移到了R国。
景晨雷厉风行地解决了多年来的隐患,一时风头无量,许多人想要见她一面或者想要和她沾沾关系,可无一例外的都被拒绝。无人知晓她在何处,更没有人能够打听出她的行踪来。
她再度恢复了曾经的低调。
梧桐絮落在红星的左侧时,穿米色风衣的景晨掏出了手帕擦拭汉白玉碑座上凝结的露珠。她腕间的手表碰出清响,惊醒了嵌在“景旻”两个魏碑体凹槽里的蒲公英绒毛。
Helena蹲下身摆弄着石竹花束,她静默地站在原地,望着石碑上的生卒年份,有些感慨。
阳光落在二人的身上,将她们的影子钉在原地。擦拭干净的景晨,来到Helena的身边,她拉起她的手,对着墓碑忽然开口道:“小姑姑,这是Helena,我的妻子。”
Helena站在景晨身边,带着甜美适当的笑容,道:“小姑姑好,我是Helena。”
景晨的眉目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偏头将Helena乖巧的面容收入眼中,而后继续道:“你离世后没多久我就离开队伍了,现在在家里做事。我创建了精达和景致金融,也给采琴开了连锁会员制的餐厅、咖啡厅。同样,我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很幸运,她也喜欢我。”
“你可以安心。我很好,没有不快乐。也没有……”景晨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微微垂首,压下自己的眼泪,“也没有很想你。”
风轻柔地吹拂着景晨的发丝,好似景旻的手掌拂过她的头顶,安抚着景晨的情绪。Helena握住她的手,给予她自己的温暖。
当巡逻兵换岗的脚步声响起时,景晨忽然又道:“妈妈没有辜负你的期待,她也过得很好。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这些年不来看你,那就等到50年后,我去见你的时候,你再打我吧。”
端起放在墓碑前的白酒,景晨倒在地上一杯,而后自己连续喝了三杯下去。Helena见状,学着景晨的样子,也一口气喝下三杯白酒。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难喝的东西。下意识地,她想吐出舌头来,可想到这在小姑姑的地界,又生生地忍住。
“你不用和我一样喝呀。”景晨看着Helena可爱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真情实感许多,她拿过Helena的杯子,手腕翻转,对着小姑姑又道,“我和我老婆的酒你也算是喝到了。”
风再度吹了起来,带动周遭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了,以后再来看你。”景晨的神态轻松极了,不知是心中的石头被放下,还是因为酒精的影响。
Helena看到她脚步平稳地离开,对着景旻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后,追上了景晨的脚步,挽上了她的胳膊。
“我的酒量很好的,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你呀,只是我酒量不好,我担心我自己。”Helena作势靠在了景晨的肩头,开始耍赖。
景晨失笑,她正欲说什么,便听到头顶传来的鸟鸣。
二人一起抬头看去,万里无云,唯有无尽的天光在远方盛放。
相视一笑,二人携手离去,奔向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更为光明的未来。
——————————End。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