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冒这个险。
眼见景晨的眼神越发坚定,连带着神色都变得冷了些许。Helena及时施法,打断景晨的想法,她捂住了景晨的嘴巴,补充回道:“我现在问你,是以Helena的身份问你。我只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因为顾忌利益关系,而给我一个虚假的答案。我不需要。”
景晨觉得头疼。
幸亏Helena不是竞争对手,否则以她对自己的神情变化的捕捉能力,自己恐怕很难在她的手上讨到什么便宜。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景晨依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那我就让你喜欢我。”Helena回答得理所当然。
让我喜欢你?景晨笑话这句话的信息,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忽地笑出了声。
“嗯?”Helena发出疑问。
景晨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Helena,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散落下来的金色发丝,好似这样就能够将她彻底握在手中。
她只是玩着她的头发,并不回答。就在Helena以为今天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只听到:
“是,我喜欢你。”
第98章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是我的荣幸。
98。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景晨说完并没有停下,反而是细细地剖析着,“或许是第一次在三番见面吧,昏暗的酒吧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看着都是那样的无趣而平凡。可你,身高腿长的,长相不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但也实在是惊艳了我。”
“这些时日的接触,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和人太亲近的类型,第一次见面就去开房对我而言真的很超过。而且,我也是一个很讨厌麻烦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一直独善其身。但是,在明知道你和维氏制药有牵扯的情况下,我还是把你带回了我的房间。并且后来,在你可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联合周易浅浅地报复了下维氏制药。”
当年景晨插手周易对维氏制药的行动,所有人都以为是拉拢她女朋友的手段,无人晓得,景晨是真的存了心要给维氏制药麻烦的。
原因无她,只因为她。
景晨的话不算太多的类型,让她讲出自己的心里话曾经是小姑姑花费了好久才做到的。可如今,面对Helena,不自觉地她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和你结婚其实对我的好处明显但有限,R国虽好却太排外。和你结婚需要五年才能有永居,五年的时间我有太多的变数,可我就是想要和你结婚。”
“我不知道别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也无意去思考见色起意与一见钟情的差别,更不想猜测自己对你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总之,我知道我喜欢你。”景晨抬眸看向了Helena,眸色中的认真看着让人难以忽视,“但,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如果我的喜欢让你觉得不安,那真的很抱歉。你可以选择性的遗忘这件事。”
说着是自己的事情,可是眼眸中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Helena沉默着,没有动,就是神色都没有半分的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景晨。
“我的喜欢不会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我会尽可能的将这份心态压住的,你放心。”说到后面景晨还勾了个笑容。
心中轻笑一声,Helena终于动了,她再次贴近景晨,琥珀色的眼眸比外面的光亮还要明亮,她笑道:“景晨,你在这口是心非什么呢?”
口是心非?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景晨不禁思考。
“你明明很希望我也喜欢你,不是吗?为什么要说得好像自己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呢?”Helena看到了景晨眼眸中的迷惘,她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不同吗?”
你对我的不同?景晨缓慢地眨眼,看着Helena。
“我不讨厌你喜欢我,反而,知道你喜欢我,我很开心。”Helena眼底的笑意明显,她柔声地说着,与她的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她轻柔的吻。
搂着她细嫩却有力的肩膀,景晨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容纳着Helena的温柔。
亲吻是一个过于熟悉的流程,Helena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着景晨的肩头,仿佛下一步就是要将她衣衫脱下来。然而理智始终是占据上风的,她微微抬起身,轻轻地又吻了下景晨的红唇后,笑着看向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
过往景晨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很少会有什么事情会让她陷入纠结的迷惘之中。然而在当下,她看着Helena的神情,她心中生出了困顿。
Helena笑得这么温柔是什么意思呢?
在知道自己喜欢她后,亲吻自己又是什么意图呢?
还是说,这一切也只是她的兴之所起呢?
她是在玩弄自己吗?把自己当成一个好玩的玩具?
她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Helena本来就对景晨的情绪变化比常人敏感许多,此刻哪怕景晨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眼神的飘忽看起来那么明显,却仍是被她捕捉到。
抬手,食指微微屈起,Helena轻轻地拨弄着景晨长长的眼睫毛。室内没有开灯,外面廊道过分明亮的灯光漏了些许进来,引得景晨的眼下倒映一方浅浅的阴影。Helena不喜欢这阴影,同样的,她也不喜欢景晨流露出半分近乎阴翳的眼神。
“我的确不喜欢陷入爱情中的女人。”Helena忽地坐起了身,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神情少见地正经儿严肃,看着景晨,说道,“我妈妈的爱情,给我来的除了教训就是教训,这不是一个正向的影响,当然我不是在责怪她,毕竟她也很可怜。或许也正是因为我生理上的父亲是个混蛋,所以我很幸运地成为了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