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明明知道师兄舍不得,还不依不饶,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要师兄亲你?”
季则声身体微微一僵,他伸手,顺着谢轻逢的发冠到脸颊,肩膀到腰腹,认认真真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发现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没有血腥气和药味,才放下心来。
他搂住谢轻逢的脖颈,仰着头,笨拙地去寻谢轻逢冰凉的嘴唇,先轻轻地吻了三下,当谢轻逢要回应的时候,他在唇上舔了舔,又不亲了。
他慢慢松开手,后退一步,又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你不亲就算了。”
“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谢轻逢:“……”
他真是越来越拿季则声没办法了。
他伸手一捞,把人带回怀里,一把捏住他两团腮肉,恶狠狠地亲了下去:“季则声,你少给我得寸进尺。”
“前几天在床上乱哭的人是谁,又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季则声这个人,脸皮时薄时厚,听两句荤话都要脸红半天,但一到这种时候就没点自觉,又菜又爱撩,撩完了被收拾一顿,又要哭着说是师兄不好。
季则声被他亲懵了,但听谢轻逢指责自己,不满道:“我现在看不见,我什么都没做!”
“还狡辩?你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把你带到七弦宗校场上,当着正道弟子的面双修三天三夜。”
“我反正是不要脸,你呢,你想不想要?”
这种大逆不道,荒|淫无耻的提议就只有谢轻逢想得出来,季则声身体都僵住了,想说话又被谢轻逢堵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谢轻逢终于亲停了,盯着季则声通红的嘴唇,抬手替他擦了擦:“以后还敢不敢?”
嘴巴也娇气,一亲就红,还总乱说话。
季则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理直气壮地不得了,可是又怕谢轻逢真的收拾他,小声道:“一点点敢。”
谢轻逢都要气笑了,神他妈一点点。
能说出这种话,看起来是不难受了。
“少给我委屈,不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过来师兄抱你。”
他们两堂而皇之在阴影里咬嘴巴,小鲛人支着尾巴在门口吐泡泡,完全没人在意饿到肚子咕咕叫的他。
等两个人终于亲完了,爹爹已经躺在了爹爹怀里,轻轻一动都要被打,他眨了眨眼,就听谢轻逢道:“去舱房,二狗带路。”
小鲛人点点头,扒拉着楼梯慢慢往房间去。
谢轻逢抱着人,脚下视若无物,季则声不敢动,反而乖巧下来,这条楼梯是圆形的,顺着客舱的舱房蜿蜒而上,一定会被其他人看见,男子汉大丈夫,没受伤还要师兄抱,他脸上也挂不住,只能闭上眼睛假装昏迷,脸埋在谢轻逢怀里当鹌鹑。
哗——船舱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小鲛人爬回浴桶里,眼巴巴看着谢轻逢,可谢轻逢只看着季则声,他只能开口,指了指肚子:“爹爹……饿。”
谢轻逢回过头,心想这小子虽然胃口挺大但关键时候还挺有用,稍微缓和了脸色:“……想吃什么?”
小鲛人:“想吃熟的!”
生的没味道,熟的好吃!
谢轻逢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海螺挂在小鲛人脖子上,又指了指身边的禁锋剑:“带着这把剑去找楼船上的厨子,让他给你做,谁要是敢动你,你就砍了他,打不过就用海螺传信给我们。”
小鲛人一听,提了剑就出门,还贴心关好门,留两个爹爹在房间里独处。
没了话多的鱼,谢轻逢终于有空关心季则声,拍了拍床上假装尸体的人:“衣服脱了。”
季则声身体一僵,立刻拒绝:“不行不能再双修了……他会闻见的。”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天晚上的尴尬了!
谢轻逢一顿,坏心又起,什么都没解释:“脱不脱?”
季则声不仅不脱,还抓着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你把我扔在这里四天四夜,见到我不应该多说几句好话关心一下我吗?”
“谢轻逢,你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事吗?”
谢轻逢看他义正辞严理直气壮,不由笑了笑:“谁说我是要和你双修?我要看你的心魔线,快脱。”
季则声一顿,茫然地眨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误会了什么,涨红了脸慢吞吞地坐起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