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也像原著那些男主的舔狗一样,被季则声感染了。
“师兄别笑了,”季则声气得直接爬起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羞又怒,“别笑了师兄……”
他话音刚落,腰间又扶上了一只手,只是这次并不是揩油那么简单,谢轻逢不顾自己心口的大洞,直接扶着腰把人按在榻上,力气极大,季则声吓得瞳孔一缩,气气盯着他里衣胸口处的绷带:“师兄——”
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谢轻逢哄得连里衣都解开了,谢轻逢罩在他身上,此刻收敛了笑意,却多了很多隐秘的情绪:“季则声。”
这样连名带姓,一本正经地叫,让人无端紧张起来:“……什么?”
谢轻逢吸了一口气,道:“你伤了我,我不怪你,你的雪莲已经进了我的肚子,现在也不必自责,更不必小心翼翼,但师兄不是大度的人,我要你赔我。”
话题又回到了开头,季则声的心又提了起来:“师兄只要不生气,要什么都可以。”
“真的?”谢轻逢重复一遍,“要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点点头。
谢轻逢神色莫名:“那我要你一辈子当我的小跟班小奴隶,可不可以?”
季则声点头:“可以。”
“那我也要在你心口捅上一剑,等价交换,可不可以?”
“可以。”
“那我要是恼羞成怒,一剑取了你的性命,可不可以?”
季则声顿了顿,沉默片刻:“是我伤你,你要百倍奉还取我性命,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似乎对我谢轻逢到底要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件事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别的事。
“谢轻逢,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你想要我的命也好,要我死也罢,我不会在乎半分;可你要答应我,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唯一的小师弟,我也是你唯一的小跟班,你不准骗我,也不准抛下我。”
此时此刻,往日兄友弟恭的同门情谊似乎被撕开了一条裂缝,谢轻逢那些掩盖在笑意之下的阴谋和冷漠被抛了出来。
而与之相对的,是季则声乖巧表面下无言的偏执。
他不知道是不是心魔祸入体才变成这样,可是他看见那成百的雪鬼化作谢轻逢的模样,又被他一剑斩杀,他看着那些血淋淋的死状,忽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的师兄只有筑基,他的师兄那么脆弱,他的师兄那么好,可以给他想要的所有。
可他的师兄总是若即若离,他好想和师兄说不要再找什么道侣,就算我不能成为你的道侣,那我会和师兄说,“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等我们死了以后,睡同一副棺材。”
抛却温情过后,这些冰冷的,甚至狠厉的情绪,才是属于人类最真实,最丑恶的情|欲。
谢轻逢如此,季则声也如此。
谢轻逢看见黑暗中季则声直勾勾的眼睛,似有所觉,就像刚学会捕猎的幼狼,虽然獠牙和爪子还没长好,但已经知道怎么追着猎物。
他在黑渊里见过什么?才会淬炼出如今的一双眼。
可是这双眼睛偏执,冰冷,还带着一点痛苦,是那么陌生,又那么让人心疼。
他不喜欢这样的小师弟,于是他只能败下阵来,收起自己突如其来的恶意:“小师弟,师兄这么疼你,又怎么会抛下你?”
季则声眼神动了动,像一汪融化的雪水,又变得可怜巴巴起来:“是吗?”
他摸了摸师弟的脸:“当然,你那么厉害,要是师兄骗你,你就把师兄抓回来,让师兄给你道歉怎么样?”
季则声道:“不光要道歉,我还要把师兄锁起来,关在屋子里,让你每天都和我说话,可不可以?”
谢轻逢挑起眉。
好小子,真是反了天了。
不过他嘴上没说什么,只道:“你有胆就试试。”
得到了谢轻逢的承诺,季则声身上那点鬼畜的偏执又散去,又变得可以随便揉圆搓扁起来,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只是拉着谢轻逢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师兄喜欢,那多摸摸我的,就不用去摸别人了,我不介意的。”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只要把师兄捆在自己身边,师兄就不会看别人。
不介意?谢轻逢笑了一下,却只是拍拍他的臀侧,仗着师弟的不介意,开始得寸进尺:“这里已经摸够了。”
“转过去,背对我,我看看屁股瘦没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