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批实力强横的大鱼到来后,率先对狄先裕这块小饼干发出猛烈攻势。
「这些案子真的全都是狄昭一力勘破的?」
狄松实点头。
「这么多东西真的像是书里说的那般,全都和狄昭昭脱不开干系?」兵工刑三部都有官员手拿著书,指著书里的内容发出难以置信地质问。
咸鱼斩钉截铁:「当然!」
还顺便用力点了几下头,就跟小鸡嘬米一样欢喜又迫不及待。
「连话本都是狄昭昭写的,尤其是那个想法诡谲奇异、每每出人意料的《小草寻亲记》?」这次负责阅兵的胡文骞颤颤地问。
咸鱼激动不已,热泪盈眶,好像找到了知音:「当然是他!!」
茶馆二楼有些拥挤,负责此次春闱的杜成秋也在其中,他编过法典,性子也和狄松实一样出了名的严谨执拗、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读过狄昭昭的文章,也听过此次军械案中的功绩,更能感受到那一腔浩然正气。
此刻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愠怒发问:「此前多年为何不言?」
他只是下意识鸣不平,言不公,但这话一出,可谓狠狠踩中了咸鱼的神经。
狄先裕满脸悲愤,震声:「我一直都在说,但是你们都不信!!!」
杜成秋才说完就觉得不妥,此刻一听咸鱼这句悲呼,再想想书中勃然喷发的情感,顿时哑了声。
不仅他哑了声,在场许多官员都哑了声。
脑海中不由回忆起这些年来、各种场合、各种时刻,在各种出色的情景下,狄先裕发出的真挚又诚恳的「推脱」
「不是我!!」
「这玩意是昭哥儿想的。」
「可恶!!我可不知道,你们去问昭哥儿那臭小子!」
「我怎么可能会,都是那小子胡诌的!!」
现在回忆起来,狄先裕的眼神好像是很真诚。
但当时他们怎么想的?只觉得颖悟侯惫懒,拿家中孩子出来顶包,使唤孩子做事,在场众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不曾暗暗唾骂过两句:「这么大人了,连个孩子都欺负。」
但此前坚定的想法动摇,还是天崩地裂的巨大动摇,终于成功的换了一个角度,带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
再看狄先裕,顿时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这一哑声。
旁的不要紧,可把咸鱼激动坏了。
要是他们一起声势浩荡的理论,狄先裕早就缩缩脖子、躲到一边,不跟他们玩了。
但此刻好像压住了这么多人的气焰,狄先裕简直扬眉吐气、自信心极度膨涨,瞬间就「砰」的一下膨涨成一只嚣张的胖头鱼。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直起腰杆看向狄松实。
「尤其是你!」
咸鱼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恶从胆边生,心也不虚了,腰杆都直了,他胆肥的扣锅:「你儿子几斤几两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众人:?
狄先裕越说越来劲,「我能有什么能耐?偏偏昭哥儿一说你就信,你这是赤果果的偏心!!」
狄松实:?
他自说自话,还委屈上了:「你就是疼孙子,不疼儿子,难道我这种学渣说的话就不值得信任吗?」
谁是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