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盛戳了下他的发夹:“哪来的?”
“上次我在鬼屋干活头发老扎眼睛,小老板给我的,我夹这个可不可爱?”他把脸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
裴盛看他发间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兔子,软乎乎的一团跟他一样:“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顾临不解,微撅着唇给他吹吹伤口,“疼不疼啊?”
“不疼。”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
顾临不太会用纱布,但是创口贴又不够用,他笨拙地给他缠纱布。
裴盛也很耐心地给他折腾,等他在裴盛手腕上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还满意地揪了揪:“可爱吧。”
裴盛看自己成了粽子的手:“……可爱死了。”
“嘿嘿,将就一下。”顾临说完,又抬头看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不对称了?是不是有吃独食把腮帮子给吃鼓了?”
裴盛:“……没。”
顾临在这方面向来不相信裴盛,他低头就凑到他唇边轻嗅,裴盛没躲开,伸出一根尊贵的手指抵着他的额头。
但不妨碍顾临的狗鼻子:“什么东西焦香焦香的?还有烤肠的味道。”
回来顺路吃了两根烤肠的裴盛:这都闻得出来?
“饿了,我的油焖大虾。”裴盛心虚地起身往餐桌上去,顾临也起身跟上去,他走到冰箱前蹲下来从冰冻层拿出一个冰袋,包在毛巾里按在裴盛的脸上。
裴盛被冷的一个激灵:“嘶?”
“消肿。”顾临按他脸上,裴盛自己接过被毛巾包裹住的冰袋,“谢谢。”
他猜顾临大概知道他脸为什么肿了,火辣辣的脸上,被冰袋驱散了几分灼热。
这一桌很丰盛,好几个菜,裴盛都很给面子地吃了干净,尤其是油焖大虾,那盘子干净的,顾临感觉都可以不用洗了。
裴盛在厨房洗碗,每次做饭都是裴盛洗碗。
顾临正坐在客厅,乖乖地和拉多排排坐,望眼欲穿地盯着茶几上装在小盒子里的蛋糕。
上面有三颗草莓。
他也没吃过草莓,草莓很贵,他以前给妈妈买过自己反倒是没吃过。
有三颗草莓,那就自己两颗,裴盛一颗,谁叫他老是笑话他,扣草莓!
“专门给你买的,不吃干盯着?”裴盛路过看他跟拉多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盒子里的蛋糕,一人一狗都要流口水了。
“全部都是我的吗?”顾临有点意外,眼睛都睁圆了几分。
裴盛给他打开包装,挪到他的面前把叉子递给他:“都是你的。”
顾临看着他,唇动了动,手揪住手似乎努力地压制自己要抱裴盛的冲动,心想,不能抱,不能亲,克制克制。
裴盛双手抱胸地看他:“不吃给拉多吃了。”
顾临一听急了,也护食起来:“不给,我的!”
他急忙低头小口小口吃着独属于自己的蛋糕和草莓,比他所想的味道更好吃。
幸福的眼泪也禁不住地掉了下来。
裴盛给拉多喂完肉干,回头就看到顾临哭成了小泪人。
他蹲下身,伸手抬起他的脸,看他湿漉的长睫,问道:“哭什么?不好吃?”
下一刻顾临猛地撞他怀里,带着奶油气息的唇轻轻地贴在他的鼻尖,还欲往下游离。
顾临长睫轻颤,试探地问:“不能亲,那可以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