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千尧便让寒一给岐岸送过去。
然而这日还没等千尧收到回信,就见寒一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公子,叶公子已回去。”
千尧闻言只想冷笑,“这是终于舍得放人了?”
说完便立刻向十里村赶去。
两村相隔不远,因此千尧很快便赶到了叶长生的家里。
千尧刚一进去就见叶长生躺在床上,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还有伤,一看就是在牢里受过刑的模样。
“怎么伤成这样……”千尧见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一开口便有些失语,最后只能满脸抱歉道,“对不起。”
叶长生闻言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千尧自然没办法坦白他和岐岸的关系,因此只能摇了摇头。
然后就见叶长生笑了一下,“你自责什么?又不是你害的,该死的明明是那个马家玉。”
“啊?”千尧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抬起头来,“这是谁?”
“县太爷的儿子。”
“县太爷的儿子?”
“嗯,我以前不是说过有人想让我做外室,就是他,之前在茶馆就骚扰过我,这次我去县里买墨不小心碰到了他,没想到他这次更过分,直接让手下把我往家里拉,我一气之下拿起一块砖头砸了他的头,然后就被知县下令抓了。”
千尧听到这儿终于反应了过来,所以那天那个差役神神秘秘地说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只是……县太爷吗?
他还以为是……
不过也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知县确实是得罪不起的人了,所以他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岐岸啊?还给岐岸写了那么多信。
他应该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吧。
想到这儿千尧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时间为什么不能倒流呢?
“你怎么了?”叶长生见他面色不好,连忙问道。
“没什么,可能有点中暑。”
“中暑?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千尧说着在他面前坐下。
刚一坐定就听叶长生小心翼翼地对着他道:“千尧,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千尧闻言,立刻强打起精神道。
话音刚落就见叶长生冲他举起了右手,“我手骨被他们在牢里夹断了,一只手不太方便,可否劳烦你照顾我几日,你放心,我会给报酬。”
千尧一听立刻答应了下来,“这自然没问题,还有不许提报酬,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那就多谢了。”叶长生感激道。
“不客气,只是我得回去和小麦子说一声,顺便拿些换洗的衣物。”
“好。”叶长生立刻应道。
答应了叶长生后千尧便回家取衣服,然而没想到的是刚一进门先看到了桌上的书信。
会给他写信的只有那一个人,在叶长生回来之前千尧恨不得立刻让岐岸给他答复,但现在……
只要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千尧便尴尬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因此一直磨磨唧唧不愿去看那封信,而是先进屋收拾起了衣服。
直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千尧这才拿起那封信,磨磨蹭蹭地展开。
然后就见岐岸回道:
已了解来龙去脉,确实非朕之手笔。
他与你交好,朕若动他,你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