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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只不过因他对齐侯爷心存成见,故意装着忘了没去给,倒不知道怎的被三姑娘拿了去。这些东西,虽然长夏送了回来,可他也没有重新收下的心思。至于投其所好、送到父亲那巴结讨好?这种念头,齐茂行更是压根就不会生起来。他余光正巧看向苏磬音,便直接开了口:“你瞧瞧可有什么看得上的,便……”话没说完,苏磬音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从木匣里拿了一支压在最下的竹管紫毫,放在手里打量了半晌,垂眸与他道:“这个记号,可是出自宣州陈应?”齐茂行顺着她指出来的地方看去,这支笔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显得有些旧了,但是笔杆上的角落处,的确刻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应”字记号。“也不必问,能进侯府的,总不会是假的。”不待对方回答,苏磬音便也自己得了答案。有这个记号,便说明,这支笔,出自笔工宣州陈应之手。制笔匠这个职业,向来就是一个精细活儿,若是那等极有名的,积年的老笔工亲手制出来的笔,放在有需要的人眼里,说是价值千金、一笔难求也不为过。而但凡能有自个的标记,敢在笔上刻下自个记号的,无一不是举国知名的大师级别,比如这个陈应,便是打太-祖开朝时传出来的名气,如今早已作古,也正是因其已经逝世,他留下的笔,是用一只少一只,故而才越发难得珍贵。说到这,苏磬音又伸手摸了摸已被压扁的笔头,叹息一声:“笔头都已毁了,当真是……可惜了。”三姑娘明显是不识货的,估计是只看着这笔杆乃是竹制,便不以为意。殊不知,宣州陈氏,单是这这个名号,便比什么象牙玳瑁之流本身更要贵重许多齐茂行虽从了武路,但有一位有一位“文人雅士”的生父,也是自小就被侯府请了大儒良师,很是读过几年读书的。这些笔墨纸砚的讲究,他耳濡目染,倒是也自小便听说过。但他一直觉着,笔墨之流罢了,能用就是,上等的也就是用的顺手些,何至于大事铺张,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便如同他的亲爹齐侯爷,书房里那些个收藏摆件,笔墨纸砚,哪一样不是有来历的?也没见着他在书法一道上写出什么名声来。对于苏磬音,他当然不会像对待素有成见的齐侯爷一样,觉着这纯粹是闲的没事,但要说多在意,却也不至于。因此对于她的满面惋惜,齐茂行只是洒然一笑,随口道:“若是笔杆难得,还能再换笔头,只依着你说,是贵在笔工,那便是当真废了,叫人扔了罢,你既喜欢,我日后叫人留意着,也送你几支一样的就是。”苏磬音自然听出了他的不以为意,一时间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她哪里是想要笔?笔虽难得,若当真是用在写字,使坏了,那便是物尽其用,她一句不会多说,可偏偏是落在三姑娘这样的人手里,随便被压毁了,那就是暴殄天物、叫人可惜。这会儿再听见了齐茂行这般一点不当回事的言语,便只觉着不愧都是齐侯府上的人。这笔虽然是废在了三姑娘齐珊的手里,但当初即便没有随随便便的给了齐珊,仍旧留在他齐茂行的抱节居,恐怕也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虽知道侯府富贵,并不在意这些银钱,但这事就好像饿过肚子的人,看见旁人浪费粮食,即便知道对方有这个资本,也会觉着很不顺眼一样。苏磬音此刻就是如此,她虽不至于为了这句话与他争辩什么,但神情到底淡了些,客气拒绝了:“还是不为难您了,二爷还是好好保养着,能多撑几日总是好的,说不得,太医署里就是在这几日里,便找出这毒的解法了呢?”毕竟如今腿已经废了,若是毒再解不了,活都活不了几日,府里府外,谁还会给他再送陈工笔?苏磬音这话中之意虽没明说,但齐茂行与她相识三月,各种好话反话都是听惯了的,又如何听不出来?原是看在她方才为了他违抗李氏的份上,才好意要为她寻笔,谁料到他这一番好心,反得来了这般回报?他侯府公子,众人捧着长大,原也不算会忍让的,这会儿脾气一起来,也昂了下巴:“一支笔罢了,我便是成了废人,也不耗什么力气!”苏磬音微微挑眉,一时倒笑了。齐茂行这还是想的简单了,这陈工笔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只要花银子就总是有的,这笔之所以难得,是因为陈笔工早已亡故几十年,没了新的来源。任你再有钱有势,没有就是没有!你虽是侯府嫡孙,当初她苏家祖父还是太子太傅呢!可连祖父那般从前用惯了陈工笔的人,也只是靠着十几年前攒下的,用一支少一只,打十年前再没有收到过新的了。齐茂行这儿能凑巧遇上一支就已经算不容易,要说随随便便再寻着几支,她还当真不信。因着这缘故,她便很是乐意叫这满脸有钱任性的齐二爷栽个跟头,故意没多解释,站起来,笑眯眯弯了眉眼:“既是这样,妾身就静候二爷您的笔了?记着一定要是陈工笔,旁的可不作数的。”说罢,便站起身,带了月白一块转身回了自个的西面。——————-看着苏磬音的背影消失木槅扇后,齐茂行抿着嘴角,将方才苏磬音拿过的陈工笔扔了回去,对长夏道:“这些乱七八糟,都找个不碍事的地都收起来,这个记号你瞧瞧,去我的私库里把笔都翻出来,看有没有一样的。”长夏利索的福身应了,她倒也没有当真一根根去翻,她去三姑娘院子要东西时,专门去找了之前的大丫鬟阳春,这会儿还没回去呢,只是因为不好进来,才等在了二门外头。长夏带着包裹退下去,将里头的各色之前玩意,都按着之前说好的给同去的下人嬷嬷们分了,剩下的一份,和那支废了的陈工笔一道,亲手带着去二门外给了阳春,阳春正是备嫁的时候,压箱底的私房银子,自然是不嫌多的,她原本就是老好人脾气,这会儿收了东西,就更是有问必答:“这支笔……哦,对了,是早些年老太太给的,那时侯爷查两位少爷背书,大爷背得好,侯爷一高兴就送了大爷一支极名贵的笔,二爷什么都没有,还得了几句责骂。”“后来老太太听说了,怕二爷不高兴,便特特也给了二爷一支,说是不比大爷得的那一支差。”“少爷的私库里?名贵的笔也有不少,只与这个一模一样记号的,那却是没有的,或许老太太那有留着的?”长夏得了回答,便又回抱节居里一般的与齐茂行转述了。齐茂行原本已经叫自己忘了在五福堂的事,这会儿长夏一句老太太,却又猝不及防的叫他脸色一沉。若是之前,这么一点小事,他顺手就叫人去问了。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确定方才是是不是自己看错,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当真对他对他避而不见,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张口?正巧,刚说到这,门口便又有小丫鬟蒲月进来禀报:“少爷,奉书在外头,说是有事求见。”奉书是他在外头的小厮,虽当初是父亲挑出来的,但这么多年,却是他唯一留下的一个,也很是忠心得用,譬如鸳鸯馆里表妹的事,他就一向都是吩咐给奉书去办的。闻言,齐茂行点点头:“来的正好,我也正有事要寻他。”一盏茶功夫,一身青衣布帽的小厮奉书便跪在了齐茂行面前,满面担忧的问候起了主子的身子。奉书这小子一向胆小,齐茂行懒得与他多话,摆摆手径直问起了是什么事。奉书抹着眼泪:“是表小姐的事,前几日找了小的,说是下个月就是清明,想要银子去城外的大安寺,给亡命的家里人点几盏长明灯,也顺道给师傅们布施些衣袜,好给少爷您祈福,祈盼您能早日……”齐茂行不待他说完便摆了摆手:“这点小事,给她就是,银子不够了找夫人拿钥匙支。”可表姑娘要的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她都没吩咐小的去帮忙办这些点灯布施的事……奉书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他正犹豫着要不是再专门提一嘴,就又见少爷伸手递给他一支竹杆旧笔。“去外头好好找找,可有这个记号的宣州陈工笔。”齐茂行说着,又想到了苏磬音离开时的神情,忍不住带了几分忿忿的一咬牙:“一旦寻着了,不论多少银子,多多益善,全都给爷买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齐茂行:夫人,你看我,我炒有钱的!苏磬音:哦。夫君开弓虽然与齐茂行闹了些许的不愉快,但苏磬音倒也没怎么当回事。她与齐茂行处不来,也并不是第一日。她有时候自己想一想,甚至会觉着就算没有表姑娘的事,他们两个也并未能成一对佳偶。毕竟她与齐茂行,性格习惯都相差的太大了。她随性懒散,屋里的东西向来随手就放,甚至略微杂乱些还反而觉着舒服,齐茂行却讲究勤勉,哪怕一本书,也必要着平平整整,对齐了桌线摆得整整齐齐。她吃东西喜欢鲜甜清淡,齐茂行却偏好浓盐酱赤,那大块肥肉她从来咽不下口,齐茂行又觉她矫情,军营里多少汉子还得饿着肚子上战场杀敌,她倒嫌弃油水太多。再譬如平日作息,上辈子且不提,在苏家时她惯常都是亥时睡下,卯末睁眼,可齐茂行精力格外旺盛,他不论睡的再迟,也是铁打不变,凌晨三点就能起。并且他起了之后就能立马清醒,活力十足,一点困意都不会有!苏磬音刚过门时还强撑着一块起来,按着妻子的本分规矩给递衣裳,送出去。只是齐茂行也并不领情,见她困的实在睁不开眼,嫌麻烦,还会嫌弃的叫她下去。几次之后,她就不再费这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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