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最小的那个苏子安就更了不得了,这麽说吧,每次官家有什麽奇思妙想,九成九都是他在背後出主意。
人比人能气死人,也不知道人家的脑袋瓜是怎麽长的,怎麽就能想出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主意?
关键是还都挺有用。
他们苏相公这辈子就没走过寻常路,本来正常的事情交到他手上都能不正常。
啧啧啧,和他们官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凡换个皇帝都不能让他这麽折腾。
尹洙扭头,“我没有记错的话,本朝为了防止臣子把持朝政,宰执和台谏不会有父子兄弟或者近亲,如果实在要提拔,在位时间长的那个肯定要上疏请求外放,这规矩从大宋开国到咱们魂归地府从无例外。”
他们大宋防备武将的同时也防备文臣,看似将文臣捧的很好,实际那些叠床架屋的衙门机构就是用来分文官权的。
皇帝为了分权制衡宁可冗官冗费给後代留下无穷的隐患,肯定不会让一家人权势过大。
莫说父子兄弟,就算是姻亲同时出现在两府台谏之中都会被御史铺天盖地的弹劾。
律法上没这麽写,但是这是不成文的惯例,是朝堂上的潜规则,皇帝不可能为了提拔某一个人而忘掉制衡。
滕宗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接话,“就不能他们兄弟交叉掌权?”
一个在京城一个外放,还有一个一直在外放。
没毛病。
范仲淹:……
晏殊:……
得嘞,他们不说话。
不过滕子京说的没错,苏子瞻似乎一直在外放,宰辅之臣隔几年也要到地方体察民情以防一拍脑袋想出个政策却闹笑话,一个在京城一个外放最後俩人都进两府也不是不行。
举贤不避亲,不能因为人家是亲兄弟就不用他们。
底下客人们话题换的飞快,一会儿又到万一和西域各国开战他们能怎麽帮忙。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男儿自当以身许国赴国难!”
“得了吧,这年头当兵也不容易,你想为国捐躯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
“多喝点酒给朝廷多交点税行吧?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西域的葡萄酒嘞嘿嘿嘿。”
“我感觉打不起来,咱苏相最擅长的就是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放为上上策。”
“可读过几本书了,不要掉书袋。”
“等等,你没读过书?”
“朝廷派人各村各乡的教书扫盲,你没读过书?”
“谁说的?老子认字,老子就是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
阿飘们在茶馆待了半晌,等到客人们都找馆子吃饭才慢悠悠飘走。
“你们说,现在去投胎能不能再回到大宋?”
“在地府当官没啥意思,我现在更想亲身感受大宋的繁华强盛。上辈子没赶上,下辈子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