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升也勾起了唇角。
车辆启动,打开了照明灯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聂升提出许双的状态不好,许双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细谈,聂升也就没有紧着问,先聊了些其它话题。
工作室离学校需要二十多分钟车程,不算太远,她们聊了会儿天就到了。
车体在家楼下停稳,许双提出让聂升上去坐坐,喝杯水休息一下。
聂升却说,“不了。你家那个似乎对我有点敌意,我还是不上去讨人嫌了。”
讲到这,许双准备卸安全带的手顿住了。
聂升注意到她的变化,“怎么了?”
许双张了张唇,上下唇碰了碰才迟着说,“她。。。。。。已经离开了。”
“搬走了吗?”
“嗯,她跟她父母和好了,回家了。”
聂升敏锐地从她语气中捕捉,得出猜论,“所以你是因为她走了而难过的?”
看似疑问实际是肯定的话让许双无法反驳,自知无法否认,她却还是选择把真实面藏起来,朝聂升一笑,“没有啦。她能和家人和解我很高兴。”
“不是因为这个。”
“是吗。”
“嗯嗯。”
面对聂升投过来的视线,许双眸面轻松的神色显得无懈可击。
聂升也就没再细问了。
“哦对。”许双想起什么,转开话题,“老师的外套还在上面。”
聂升想起来了,是上一回见面的时候,给许双披上的那件灰色外套。
由着这一条理由,聂升就顺着许双说的“上去坐坐”,送她上楼了。本想送她到家门口就离开,可是来都已经来了,许双又喊她坐下喝杯热水,聂升就干脆走进去。
如同她说的那样,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上一次来的时候,茶几和沙发上一团乱,电视也是开着的。
这一次来,客厅一片整洁干净,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也只有廖廖几件。
许双去房间拿来了聂升的外套,已经洗干净熨好并用手提袋装了起来。
聂升打开袋子往里看了眼,“不用这么讲究。还包装得这么好。”
许双:“要的,平时老师的衣服就很干净,可不能到我这就变得皱巴巴了。”
“干净吗?”
“干净呀,老师的衣服一直很整洁,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许双给聂升倒了水,在她旁边坐下来。
聂升由着她的话联想到其它,“没变吗,我总感觉这几年我变了很多。”
就算习惯没变,六七年,面容也总该变老了。
“真的一点没变,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呢。”许双仍秉持原来的观点,“我前两天收拾东西,翻出了高中的毕业照,那时候的老师跟现在真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