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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1页)

看来退烧药和消炎药不怎么好使了。她抿了口水润润干裂的唇角,撑起绵软的身子下床换衣服——感冒发烧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不用挺着,吊水速战速决的解决就行。白寻音又恢复了惯常的打扮,颇为厚实的白毛衣,牛仔裤,简单的洗漱一下把长发扎成了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就出了门。她连个防晒都懒的涂,仗着天生丽质瞎折腾,是在为标准不过的素面朝天了。打车到了最近的综合一院,白寻音带着的口罩遮住大半张小巧的脸。医院里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工作日也不例外,她排队挂号,又去诊室外坐着等,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轮到自己。冰凉的液体顺着尖锐的针头输入自己的血管,白寻音坐在医院大厅成排的公共长椅上,纤瘦的脊背靠着椅背,目光空洞出神的盯着自己手背上鲜明的血管。护士给打的药是地塞米松,本身就有犯困的功效,再加上昨天晚上几乎半宿没睡,即便耳边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不绝于耳,白寻音也有些受不住的阖上了眼睛。吵闹的周遭,坚硬的座椅,手背上还扎着的针头……这些元素本来有一个白寻音都绝对无法入睡的,可困到了极致,便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见人平日里矫情的说喜静,怕光,有一点声音都睡不着……归根究底还是不够困,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肩膀和腰身处有种被人揽着的晃动感,白寻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清冷的灯白花花的晃眼。白寻音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醒过来的,一张类似于医院里临时休息室的床,也有可能是办公室。十几平方米的屋内只有一床一椅一桌一柜,墙上挂着一身白大褂,简洁干净的一尘不染。白寻音低头看着自己只有一个针孔的手背,满腹疑惑,她怎么会从公共长椅上到医院办公室里的床上的?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办公室的门被‘嘎吱’一声慢慢悠悠的推开,似乎像是怕吵醒她似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轻声走进来——却和坐在床上蔓延错愕的姑娘对了个正着。一时之间画面像是被人定了格,没人说话。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白寻音难得感觉脑子发木,她看着穿着身材修长一身‘白衣’的喻落吟推门进来,眉目在皮肤白皙的脸上像浓黑的墨,一瞬间就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他们还青春年少,还在高中的盛夏里。症“醒了?”可当年的少年现在已经是‘男人’了,喻落吟终究还是会开口说话,打破这场寂静无声,看着呆坐在床上的女人平静的问:“感觉好点了么?”“好多了。”白寻音清冷的声线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哑,回了神,就慢吞吞的回:“你是这里的医生么?”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好笑一样,喻落吟唇角翘了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说呢?”……“抱歉,是我问蠢问题了。”白寻音抿了抿唇角:“我怎么会在这里?”“点滴睡着,你也不怕血管进了空气。”喻落吟轻嗤一声:“老同学一场,帮你一把不过分吧?”白寻音这才明白,自己是稀里糊涂间欠了喻落吟一个人情了,她看着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侧脸,乖巧的道谢:“谢谢…你现在是内科医生么?”喻落吟没回答,只是笔下刷刷写了一张药单子给她,声音淡淡:“吊水一周,配合一日三餐吃这几种药——去医院外买药,里面贵。”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喻落吟竟然会说出这么‘勤俭持家’的话,白寻音沉默着接了过来,垂眸看着纸上那一如往昔凌厉劲瘦的字体。铁画银钩,似乎要冲破纸张一样。她听到头顶一道清冽的声音问她:“什么时候回林澜的。”原来喻落吟还肯跟她‘闲聊’,白寻音眨了眨眼睛:“一周前。”喻落吟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纨绔似的翘起二郎腿,颇为戏谑的想着‘一周前’这三个字。随后又说:“喻时恬也上的工大,你们在学校里认识的?”白寻音已经撑着无力的四肢下了床,正低头系鞋带,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她有点头疼于今天欠下的这个喻落吟的‘人情’,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还。两个人共处一室仿佛空气里都透着‘尴尬’二字,白寻音只想整理好自己后就立刻走人。但好巧不巧的,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另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咦?小喻,你怎么给这儿?”这位医生一看就三十多岁,颇为成熟,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一下喻落吟和白寻音,颇为戏谑的一挑眉:“你不是神外的么?跑我们内科来干什么了?”……喻落吟修长的手指转着刚刚写字的笔,面不改色的说:“抱歉,带个朋友来休息一下。”白寻音哪怕是个傻子,现在也明白喻落吟是刻意在她面前伪装‘内科医生’的了。“走。”男人脱下白大褂随手扔在旁边的病床上,对着刚刚进来的医生说了句:“巩哥,帮我看会儿,先送个朋友回去。”说着,他也不顾巩医生在后面的吐槽,率先出了门。“其实不用了。”白寻音跟在他身后,细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不想在欠喻落吟人情了。“算了,你万一晕在路边怎么办?”喻落吟摁下电梯,修长的双手插兜,面不改色的淡淡挪喻:“毕竟点个滴都能睡着。”“……”白寻音硬着头皮说:“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不耽误。”喻落吟看了眼手表:“我是打杂的实习生,没那么忙。”白寻音心下也了然——学医是个漫长的过程,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如果在加上规培的话更不知道多久……以喻落吟的年龄,这应该才是‘万里长征’的开头而已。尤其刚刚那个医生说,喻落吟还是学的神经外科,白寻音自然是知道神外的工作强度的。随着电梯一层层的降落在末层,她心下稍定,拦住了喻落吟要踏出去的脚步。“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仗着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白寻音迎着喻落吟晦涩不明的黑眸定定的问。近在咫尺,喻落吟凝视着她小巧白腻,像是淋了一层牛奶的脸,就一个字:“问。”白寻音:“为什么要学医?”她仍旧记得喻落吟当初的梦想是天文,六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曾经在校园里闷热的走廊中对自己说过,他的梦想是星空浩瀚……和冷冰冰的医疗器械相差十万八千里。为什么?为什么喻落吟会选择学医。在白寻音的轻声提问中,喻落吟黑眸闪烁了一瞬,只是犹如风过了无痕的收敛湮没,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白寻音,人是会变的。”梦想也是。人是会变的,白寻音默念着他这句话,无声的笑了笑。“你说的对。”女生率先迈出电梯,趁着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按下‘关门’键,把他锁在里面,只有淡淡的声音传进喻落吟耳中:“谢谢,我可以自己走。”等喻落吟重新摁开电梯门的时候,偌大的医院一楼人来人往,已经捕捉不到白寻音的影子了。那道清瘦的,纤细的背影,翩蝶一样的蝴蝶骨,细细的腰肢……他从未忘记过。喻落吟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简直可笑。从昨天晚上真正见到白寻音后,他的心率就始终像是医院里送进来的高血压病人一样,‘突突’的降不下来,偏生脸上要装着若无其事,淡漠疏离。而白寻音不愧是白寻音,还是一样的‘狠’,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永远走的那么干脆利落。不给人给予一丝幻想的残忍。白寻音拿着喻落吟写给她的药单,遵循医嘱买了药,第二天却换了个医院吊水。她承认自己在躲着喻落吟——什么只要心如止水就不怕和前任有什么攀扯那都是骗人的。不想和前任有任何关联和暧昧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一切见面的可能性。喻落吟已经是一个快订婚的人了,他们都要有一些分寸感,自重一些才好。连着吊水三天,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发烧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快要周末了,喻时恬催命一样的电话也如影将至,甜腻跳脱的声音含着戏谑,不住的催促她:“姐姐,你可别忘了周末的约会哦。”小姑娘精心准备的‘介绍朋友’的场合,准确来说就是相亲。白寻音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拒绝的话堆到了舌尖,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其实当初答应的时候有些冲动,现如今想拒绝也来不及了,不好意思张口。她总不能让一心为她操心的喻时恬失望。“好。”白寻音只好答应了下来:“地址。”“今晚六点,海峡弯路的‘井岸’。”喻时恬迅速的报出一个饭店的名字,忍不住笑:“姐姐你打扮的漂亮一点,我给你介绍的是一个真的大帅比,不见不散哦。”……喻时恬的‘简单粗暴’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就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哭笑不得的挂了电话,白寻音侧头看了一眼化妆镜中的自己,下意识的揉了揉脸。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这些天又清减了不少,脸上无肉苍白,挂着两颗大大的琉璃眼珠,简直像是吊死鬼的幽魂在世一样。白寻音毫无下限的贬低着自己,随后低头观察了一下阿莫的化妆台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秀眉轻蹙,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化个妆——人生中第一次。喻时恬是出于好心给她介绍传说中的‘大帅比’,自己就算不太感兴趣,也不能直接这个鬼样子去拆台,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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