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示什么?这表示小姐之前总显得有些沉默和心不在焉是因为思念和担忧姑爷啊!兰时和蛮儿两人顿时就觉得自己参悟了真相。
看起来这趟一起出门在外两人间的感情亲昵了不少,此时小姐虽然是置气模样,但眼波流转间那种情谊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清楚看见。
蛮儿满脸笑容端着早膳上前:“夫人,今日的羊肉新鲜,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羊肉包子和羊肉汤饼,若要吃点甜口的还有金玉羹,如今时节吃这个正好,里面的糖桂花都是厨房月前新酿的呢。”
兰时和蛮儿一起把一样样餐食放到桌上:“这清拌豆苗看着也爽口,夫人尝尝看是否喜欢?这羊脂韭饼厨房说加了新调制的香料,教主试试味儿,若更喜欢原来的那种,我便吩咐厨下调回老配方。”
随手拿起一个羊肉包子咬了一大口,一股羊肉的浓郁鲜香伴着面食的暄软微甜在口中完美的交融,罗舒紧接着就是第二口,第三口,三口过后一个羊肉包子已经彻底在他嘴里消失不见。
快速的一个包子下肚,他才回了兰时一句:“我不讲究这些,随你们夫人的口味来吃就行。”
就算夫人已经嫁进门已经两年多,但罗舒还是会经常感慨,娶到沈如妤真是让他的衣食住行质量全部跃升了一大截,就比如这吃食,他这样习惯了浪迹江湖的人,如今出门在外竟偶尔也会有嫌弃外头食物的时候了。
沈如妤端起金玉羹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开口:“对啊,教主不讲究这些,下次给点粗面馒头什么的也是一样的。”
“看来我是又得罪夫人了,这个足以道歉吗?”罗舒看旁边那使劲端着装腔作势的妮子,从怀里摸出来一物给沈如妤推了过去,竟然是重新呈现含苞待放状态的生死千瓣莲。
“咦,竟然复位好了!”原本还有些气鼓鼓的沈如妤看到这件暗器也顾不上生气了,直接放下碗把生死千瓣莲拿到手上检查。
果然,每一片花瓣都好好的归位了。这暗器好用还是好用,就是复位起来有些麻烦,而且昨夜这些刀刃飞散在房间各处,且不少刀刃上都沾了血,这就表示不但要复位还要寻找清理,就更麻烦了。见罗舒竟然不声不响在自己练琴的时候把这它恢复了,沈如妤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的金玉羹好像比往日更香甜一些。”好好的把生死千瓣莲收好,又舀了一勺甜羹,沈如妤的脸上已经是带笑模样了。
“一早上就给你折腾这个,这可是桩大工程,怎么样,值不值得让夫人端碗羊肉汤饼!”挑了挑眉,罗舒略显侵略性的直直看着沈如妤的眼。
“要吃自己端,我才懒得理你。”这便已经是撒娇语气了,而且嘴里说着让他自己端,手上到底把那羊肉汤饼推到了他面前。
“我密库里还存放着一些蝶娘之前炼制的毒药,待会儿带你去挑一挑,下次用能一击必杀的毒。”罗舒想起了昨晚那僵持的场景,不由的说道。
听罗舒提起密库,沈如妤马上想起了藏宝图的事。
“你们也去用早膳吧。”沈如妤向着房间内兰时蛮儿并其他几个清扫的小丫鬟吩咐道。
“夫人,你之前交代的擅长泥瓦活计的匠人已经到教中了,上午可还要见他们?”兰时知道夫人和教主怕是有什么机密之事要说,就是不知道原定的上午时间是否还有空。
“眼看着要过冬,你吩咐下去让教中弟子门看看屋顶墙面是否有要加固翻修的,今天让泥瓦匠们先干这些活计。”想了想今天自己还真不一定有空,沈如妤索性就让那些泥瓦匠们配合教内弟子们一起去整修屋子。
“鱼儿是要和我商量秦不归的事?”罗舒喝空了最后一口羊肉汤,又拿起一个羊脂韭饼大口嚼嚼嚼。
“不是。”非常肯定的吐出否定的答案。
“不是?”这回答倒是意料之外。
“反正他人都在咱们地牢了,不急。罗舒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沈如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罗舒,声音下意识的放小,整个人也贴近过去,这分明就是要说什么大秘密的模样。
看着夫人这幅架势,可是罗舒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她能发现什么大秘密。
“鱼儿,你这没头没尾的,我还正是猜不出。”伸出手指在她靠近的脸上点了一下额心:“要不你给我点提示。”
“别闹,”重新退开些许,沈如妤非常好心的给出了提示:“和你的密库有关。”
“”看着眼前人过分闪亮的眼神,罗舒忽然就想到她每次大赚一笔后好像都死这般模样。
“不会是和那个宝藏有关吧?”虽然觉得可能性不高,但罗舒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既和自己的密库有关又能让她这般眼神亮闪闪。
毕竟自己的密库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进去过,以前可没见她如此感兴趣。
“罗舒,我发现你变聪明了。”沈如妤赞扬点头。看着罗舒就好像一个夫子看着他那终于懂得用脑的弟子般。
第94章第94章“你要的图。”……
“你要的图。”罗舒打开一个黑铁匣子,取出了一份陈旧的羊皮卷递给沈如妤。
“这张图到我手里说来也有好些年了,你别看上面这
些山山水水画的真真的,但其实一点用没有,这天下相似的山水到处都有,只这么一张地形图,别的什么标注线索全都没有,让人完全无从下手。“显然罗舒是仔细研究过这图的,只是之前完全没有收获就是了。
沈如妤接过这张羊皮卷慢慢的展开,然后小心的压平边角再把它和从雷泽处得来的那张羊皮卷一起并排放在桌上。
当这两张图摆在在一起就能发现,虽然这两张藏宝图同样的都是羊皮质地,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区别。
首先,它们用的肯定不是同一张羊皮,从质地来看,其中一张皮质更为细腻,而另一张则显得粗糙很多。
其次两张图颜色也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两张藏宝图存放条件不太一样,也或许是当初在制图的时候有意为之,它们虽然都呈现出了淡淡的黄褐色,可是罗舒拿出来的那一张明显更加陈旧,甚至在边缘位置都已经有了一些破裂和卷曲的痕迹。
最重要的一点是,从绘图风格上来看这两张图也很是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