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显然也想到了那个时候,有些溺爱地笑道:“哪能一样?再过两年,便要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裴玉川一贯是知道白及对白沫涵的打算。此刻他听见这话,便正了脸色,直起身来,恭恭敬敬对着白及一礼。
白及抬眼望他。
他沉声同白及道:“我既回了青冥,就守一辈子青冥。小涵在这里,我守她一辈子,师父放心。”
裴玉川从白及房中退了出来。
他回到自己房间,这才与师弟们说上了话。
几人缠着他说这游历大半年的见闻,他大体说了几件趣事,听得师弟们颇为兴奋,缠着他不依不饶地问。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平日里看顾着他们长大,却不比师父,没有辈分限制,又温和宽厚,总是得人亲近。
他说了几句,却不再多言了,只是问道:“小涵何时睡的?”
几人不满地扁扁嘴,不乐意裴玉川停下,不情不愿地回头看向段玉楼。
段玉楼也没想到他怎么突然这么问,便答道:“有三刻了。”
裴玉川站起身道:“改日再说,我先去找小涵,你们都回去罢。”
几人被裴玉川扫地出门。段玉楼抱着剑跟着他,往白沫涵房间绕过去,问道:“师兄寻她做什么?”
裴玉川不答反问:“你下午与她有约?”
段玉楼点头道:“有约。她《巡北策》一直背不过,师父叫她抄了好几遍了。明日就是最后期限,我下午要去给她讲书。”
裴玉川笑道:“你一向喜欢练剑,几下背完了书,立刻就扎到演武场,哪儿有这耐心?”
段玉楼没答话,裴玉川继续道:“你且去玩你那新剑罢。我正好寻小涵说话,一并教她就是。”
烫手山芋扔了出去,段玉楼却并没有很开心,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某个方面被裴玉川忽视了。
他顶嘴道:“怎能是玩?师父前几日方说,我那一套青冥剑誓练得很漂亮。”
裴玉川从善如流道:“是吗?改日我倒要请教请教,还望段郎不吝赐教。”
段玉楼扯了扯嘴角,实在接不下话,向他行了一礼,回房间了。
裴玉川走到白沫涵窗边,轻轻扣了扣窗沿。
“小涵。”
白沫涵迷迷蒙蒙的,隐约听见人叫,揉着眼睛在榻上挣扎了一会儿才起来,嘴里咕囔道:“段玉楼,别叫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窗外的人轻轻笑道:“小涵,我是谁?”
白沫涵愣了愣,外衣都来不及穿,直接窜到了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眼睛明亮又惊喜:“大师兄,你回来了!”
裴玉川笑道:“小涵,我回来了。”
他叫白沫涵回去穿衣,自己行至门边,开了兽锁,走了进去。
房门关闭。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