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半晌,他收回视线,打发一般道:“大多时候两盒左右,偶尔三盒。”
“……哇哦。”栗山稚香欲言又止。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吓人的量。
虽然不太礼貌,但抽这么多,会比平常人有更高概率早死吧……
她正想着,旁边的男人冷哼一声:“在想我抽死了,在我的葬礼上说些什么?”
“……”她礼节性地违心否认,“没有啦,而且我也不会说什么……都做咱们这一行了,多少对这种事也会有些心理准备吧。”
虽然刚才说的死因并非殉职就是了。
琴酒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烟慢慢燃尽,床头柜上也有烟灰缸,干净明亮,他把烟头按灭进去。
“但做心理准备和面对,还是不一样的。”
男人有些漠然的声音低沉响起,尾烟带着一些苦涩熏呛的干草味。
栗山稚香警觉他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她这一话题,似乎歪打正着地触碰到了琴酒的一些秘密……?
还是一些大概率比较痛苦的秘密。
这时候,一向礼貌的栗山稚香基本都会将话题转过去,她会抱歉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话题,也非常不想让别人回忆起这种失去亲人痛苦,但……
这是琴酒啊。
是名字叫黑泽阵的琴酒。
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无论真与假,能多得到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岂不是在她回到原世界之后,就多了一点击败琴酒的概率?
她这样想着,觉得这事有道理,但好像不太对。有些像他愿意将一些事情告诉她,她最后却拿这些事去攻击他。
不过还是那个道理——他是琴酒啊!
而且她最后要攻击的也不是这个琴酒,而是那个在她的世界无恶不作的琴酒。再退一万步说,或许她问了,对方也不会说,那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栗山稚香一下子就想开了。
似乎笃定了对方就是不会说,她开始放心大胆地开口:“或许吧……我还没有体会过这种事,所以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想。”
“那你呢?”她看向琴酒,完全不抱希望地随意开口,“你有经历过吗?”
夜色安静,被问及的男人意料之中的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栗山稚香,绿色眼眸在黑夜里反而有些发亮,但又有些发冷,像冰雪之上的绿色极光。
栗山稚香从中读出了“关你屁事”的意思。
嗯,意料之中。
她丝毫不觉挫败,点点头,打算说一句“抱歉,不想说就算了”。
但就在这时,男人却先一步开了口。
“啊,”他低低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锁着栗山稚香,“我的父母都是警察,他们牺牲在了一场案件中。”
“凶手至今都没有抓住,成了悬案。”
“但我知道凶手是谁……”
一连串的、如此坦白的告知让栗山稚香错愕不已,但此外,随着琴酒一句又一句的回答,在他的凝视下,栗山稚香生出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所以,”琴酒继续冷言道,“我一定会缉拿工藤新一。”
“以最合理的、最无可辩驳的理由,让他为他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